“我去熬點肉羹,我總想著這孩子雖然一點征兆都沒有就離開家,要是哪天突然回來了吃不上肉羹可多不好,我就備著點風乾肉來,這次正好,你們試試看換了食材的肉羹味道咋樣。”
說著,拉著林佑安的手就進屋,不過剛一上手就發覺了觸感不對,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奇怪的地方。
為什麼這麻布都把整張臉都蓋住了,卻沒有絲毫視線被遮蔽該有的樣子。
看了看陳磬竹,看了看慶長雲幾人身上的傷,她什麼都明白了。
靠近林佑安,輕輕掀開麻布,六隻眼睛的兔頭赫然暴露在她的視線裡。
後者對視一眼後,舉起雙手想要蒙住自己的臉,但無論怎麼遮擋,總有一隻眼睛對上林姨的視線。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先進來吧。”
說完,便繞到林佑安的身後,輕輕推著她進了屋子裡麵。
白禾長舒一口氣,這或許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了,薑姒鼻子動了動,再次咽了口口水。
大家圍在桌上,白禾喚出一隻小狐狸,給慶長雲跟陳杉子清除身體的暗傷,陳磬竹則是進了廚房幫忙。
“話說,她現在這個樣子,有恢複的可能嗎?”
“你問我?”薑姒看向白禾。
“對啊,你是龍類誒,應該活了很久吧?知道的應該比我們多。”
“我才活了86年,不久,在同類中隻能算是小孩。”
“86?才?”這下輪到慶長雲震驚了,那自己是不是要喊薑姒喊作奶奶?
短暫的沉默,薑姒看向慶長雲,又看向白禾,對他們的沉默表示好奇,而且前者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多了幾分尊敬?
“咳咳咳!!”
幾聲咳嗽傳出,打斷了這微妙的尷尬,眾人看向林佑安,但她表示不是自己咳嗽,而後又看向廚房。
房門打開,林姨端著一口大鍋出來,後麵是想幫又幫不上的陳磬竹。
“哎呀,不用不用,搬個鍋而已,多大點事還要幫幫幫,彆小看你林姨!”
無奈一笑,隻得跟在後麵捧著碗筷出來。
慶長雲連忙起身,接過碗筷開始盛肉羹到碗裡,一旁的薑姒正要起身,看見慶長雲的動作又坐了回去,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明明自己也能,卻還要幫忙盛肉羹。
“看他們的樣子,這個氛圍好像是正確的,罷了,龍族那邊的習俗禮儀全都扔了算。”
正襟危坐的薑姒默默下了決心,從現在開始學習怎麼當個人,學習的對象就先選自己一開始最在意的慶長雲,然後是和自己同樣性彆的白禾。
林佑安坐在中間,林姨遲遲沒有開口點名訓斥她,反倒令她坐立難安,白禾絲毫沒有注意到幾人的異樣,十分積極的接過第一碗肉羹嘗了一口。
“哇!換了肉乾更香了,而且多了些嚼勁,這滿滿都是肉吃起來也太滿足了,大戰結束後吃上這樣一碗,氣力恢複得也更快了。”
熱騰騰的一口,白禾的臉蛋上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眉眼中的疲憊一掃而空。
“當年林姨一家還跟著你們隊伍的時候,肯定是幫上大忙了吧。”
慶長雲順勢向陳磬竹問道,想引出他們過去的故事,順便也讓林佑安能自然的參與進來。
“是啊,以前我們是乾護鏢的,吃在馬背上睡在馬背上,為了接任務,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無休止的長途跋涉中,而林姨對各種肉類都有了解,做出來的肉羹要好吃許多。”
“多虧了林姨,我們才能有更充沛的體力,還有林叔。”
盯著碗裡肉羹發呆的林佑安身子輕微震了一下,六隻眼睛轉向陳磬竹。
“林叔心非常細,誰吃得鹹,誰吃得淡,誰脾氣好,誰脾氣差,誰跟誰適合去做什麼事,說真的,他比我更像一個隊長。”
右手輕輕搭在林佑安的肩膀上拍了拍。
“佑安,你的爸爸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輕輕點了下頭,林佑安捧起碗也嘗了一口肉羹,鮮味在自己口中炸開,過了這麼久再吃到這肉羹,讓她又嘗到了一些新的味道,難以言喻。
陳磬竹轉身回到廚房裡,把剩下的菜一並端了出來,天色漸漸向黃昏,也正好到了飯點。
“這東西是這樣用的,來,你嘗試一下。”
在阻止薑姒直接伸手到盤子後,慶長雲開始教她如何使用筷子。
吃飯要扶住碗,陳磬竹又凝聚出了左手,這手發出的光比屋子裡的煤油燈還要亮堂。
他這一扶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身上。
“啊,對啊,你是龍誒,頭疼,不知道國師會有什麼動作,到時候又要我們跑上跑下。”
“為什麼會跟國師有關係?”
“到了扶山境之上,就可以給自己稱號,類似於字,國師的稱號叫做天理係手,剩下的部分,讓她來說吧。”
目光轉向薑姒,後者若有所思。
“原來她就是天理係手,很強,不愧是這一代的監守,龍族在千年之前和人類曾經為了地盤爆發過戰爭,結局是萬辰涯跟龍眠之森歸於龍族的領地,而龍類若是進入人類領地範圍,則不能動用一絲武力,否則誅殺,執行這一規則的人被稱為監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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