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看到了一片黑暗中一群孩子將她團團包圍,這些孩子身上帶著與她相似的編號,是和她一樣的第一批實驗們,是與她進行廝殺奪取唯一的生存資格的實驗體們。
下一秒,秋笙發現自己站在一堆壘起的屍體上,周圍是一片屍山血海。
突然,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抓住了她的腳踝。
秋笙低頭,隻見腳下的層層疊疊的屍體們仰起臉,流著血淚向她質問——
“為什麼活下來的是你?”
她猛地掙脫出黑暗,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去的她意識不到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的殘酷,不會做夢也不會痛苦。如今取回情感,過往的黑暗再次如潮水般襲來。
這樣的噩夢她恐怕還要經曆很多,第一次經曆噩夢她有些無所適從。
“zx5,開始記錄。”
她向zx5描述剛剛掙脫出的那場噩夢,想了想,她最後加了一句“感覺不太好,我還是很累。”
雷德弗斯號逐漸醒來,海賊船向著艾雷吉亞駛去。
“好了,這樣可以嗎?”秋笙用魔法凝聚出鏡子讓烏塔能看到紮好的頭發。
烏塔繞成環的辮子像兔耳朵那樣豎起,看起來對秋笙的手藝十分滿意。
“嘻嘻,謝謝秋笙。”烏塔抱住秋笙的脖子撒嬌,她鬆開秋笙,眼睛亮亮地看著麵前人“我可以幫秋笙梳頭嗎?”
“可以。”秋笙坐在甲板上,任由烏塔擺弄她的頭發。不知道是不是秋笙的錯覺,她總覺得周圍幾位長發的男士鬆了口氣。
準確來說,是整個紅發海賊團都鬆了口氣。他們的寶貝女兒最近熱衷於搗騰各種各樣的發型,被迫成為模特的老父親們常常整天都要頂著五彩斑斕的發卡,尤其是長發的幾位更是深受烏塔歡迎。
帶著頭巾,一頭淡金色長發的戰鬥員萊姆瓊斯捂臉,他突然想起自己頂著雙馬尾和滿頭的粉色蝴蝶發卡和海軍作戰時,被對麵表情呆滯的海軍拍下照片的那天。
光是想想,他都恨不得一頭紮進海裡。
“試試這個呢?戴這個一定好看。”香克斯蹲在烏塔身邊,在烏塔裝著各種頭繩和發夾的小箱子裡翻出他買來的,一直被烏塔嫌棄,鑲嵌著顏色誇張的水鑽的蝴蝶發卡。
“怎麼你也跟著玩起來了。”貝克曼吐槽,那個發卡醜到一貫沉穩的副船長都退避三舍。
“用這個嗎?”烏塔看著拚命點頭的香克斯,歎了口氣“好吧,真拿香克斯沒有辦法。”
隨後,烏塔摘下香克斯的草帽,給他歪歪扭扭地紮了個小辮子,又將香克斯選的那隻發卡戴在他頭上。
即使落在香克斯那一頭顯眼的紅發上,那隻蝴蝶也顯得過分豔俗。
周圍的船員們臉頰抽搐,露出微妙的嫌棄。在出聲嘲笑笨蛋船長前,眾人實打實被醜到了。
“為什麼是戴在我頭上?”笑容僵在香克斯臉上。
“不是香克斯自己選的嗎?”烏塔一臉天真反問。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頭兒這副樣子蠢爆了!”“烏塔乾得漂亮!”周圍人笑得前仰後合,小猴子猛士達甚至鼓起了掌。
“秋笙小姐”香克斯扁著嘴看向秋笙,一副“你看,他們都欺負我”的模樣。
秋笙本就覺得臉上的表情要繃不住了,偏偏香克斯非湊到她身邊。“等一下,香克斯。”秋笙強忍著笑意,偏過頭,推開香克斯湊過來的臉“你現在太過藝術了”
“好了!”烏塔得意地展示自己的作品,她給秋笙綁了個和自己一樣的發型。
“這個發型是不是太正常了?明明平時唔!”香克斯被身邊的船員強行閉麥,比起捂住嘴,他覺得自家船員們更想悶死他。
是誰捂嘴的時候還把鼻子捂住了啊!
“誒?之前的發型不好看嗎?”烏塔聽出了香克斯的意思,捏著自己的手指,臉上的表情帶著窘迫。
“沒有,沒有!”“彆聽香克斯那個笨蛋胡說!”大家立刻扔下差點被悶死的船長,手忙腳亂地安慰起幾欲落淚的烏塔。
“真的嗎?那我也幫大家紮辮子可以嗎?”烏塔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看向老父親們。
紅發海賊團的各位頭頂五彩斑斕的發卡,圍坐在甲板上。在烏塔看向他們時各個周圍飄著小花,在烏塔視線移開後瞬間被陰雲籠罩。趁著烏塔跑回房間拿東西時,被低氣壓環繞的男人們才幽幽開口。
“怎麼辦,今天是不是要上島來著?”雙馬尾隨風飄逸的萊姆瓊斯強行壓製住心中湧起的投海的衝動。
“要是這樣,我留下看船。”頂著兩個朝天揪的本鄉將臉深埋進掌心,他現在不是很有勇氣麵對世界。
“這不是挺好的嘛,大家一起丟人就不丟人了。”腦袋上一群蝴蝶翩翩起舞的香克斯沒心沒肺地笑著。
“嘖,那隻蝴蝶看起來還是那麼紮眼。”頭發被盤起,戴著各種花的貝克曼往另一邊挪了挪,遠離香克斯這隻花蝴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