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從強烈要求下,雖然阮聞慈並不害怕他突然變異張開嘴角咧到耳朵的嘴,但還是忍辱負重穿上了裙子。
不過到底不是女孩子,阮聞慈梆硬的骨頭實在穿不下要命的束胸,而且他也沒胸可以束。
好在十八歲的男孩正處於長身體的階段,算不上胖,在寬大裙擺的遮掩下也不算顯眼——比昨天隨隨便便穿了身寒酸的騎裝相比要好得多。
又不是沒穿過,今天打扮之後,阮聞慈穿著花裡胡哨的裙子混在女人群中倒是沒有那麼顯眼了。
“嗯……這位女士,你的項鏈很好看,和你的衣服很搭,不是王宮提供的首飾,是自己的吧?你的眼光真好!”
阮聞慈掐著嗓子說話,努力讓自己更夾一點,和一個喋喋不休一直在講王子事情的女人套近乎。
對於女孩子來說,想要搭上話很簡單的,隻要誇她,誇她長得好看,誇她穿得好看——當然啦,不要流氓搭訕一般,就能說上話。
女孩子揚起高傲的頭,道:“那當然,這可是美人魚的眼淚做成的項鏈,是我父親親自抓來的美人魚流出的眼淚中最大的一顆,整個王國隻有我才有這麼大的美人魚淚珠,就連王宮都沒有。”
女孩子得意洋洋地炫耀她的項鏈,阮聞慈在恭維中知道了她的名字,瑪麗。
很常見的名字。
舞會大廳奏響了音樂,男男女女走到一起開始跳舞,不想跳舞的去了二樓繼續或者重新找人完成昨晚上的交易。
阮聞慈從瑪麗嘴裡問了許多關於王宮的事,總結下來和規則講得差不多,但是想要驗證規則正確性這還不夠——不是王子和灰姑娘的劇情,王子在幾天之內找到王妃的可能性太低,而且昨晚他真切地看到了王子的死亡,他想要通關副本幾乎不可能,死去的王子不可能找到王妃。
阮聞慈將破局點放在了規則十一。
【規則十一:王子隻有一個,不會有兩個王子。】
以他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來看,這種一般說隻有一個東西的規則肯定是假的,要麼後麵會出現假王子,要麼王子是雙重人格,不算“一個人”。
不過不管假王子還是雙重人格,隻要帶著王子後綴的都是王子,副本沒有要求他在“真王子”找到王妃前每天舞會都被人邀請跳舞,那麼真假就不重要。
隻是阮聞慈搭訕了數位侃侃而談自己和王子有著親密關係的女人都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條規則的流言,每人都堅持國王和王後隻有一個兒子,王子很好,沒有生病也沒有性格大變的時期。
“公主殿下,能邀請你做我的舞伴是我的榮幸。”
即使看到了王子出現邀請公主跳舞都沒有打消阮聞慈堅定認為王子死了的想法。
戴著麵具的王子邀請了穿著銀河星沙般裙子的銀兒公主跳舞,銀兒公主看起來也才十五六歲大,整個人嬌小玲瓏,甜美可愛。
昨晚阮聞慈在露台昏迷了,所以沒看到,隻是從其他人的嘴裡聽說了王子昨晚在邀請他跳了開場舞之後和其他四位公主跳了舞。
他僅和五個女孩兒跳過舞——受副本影響,其他人都以為阮聞慈是女孩兒,之後王子就失蹤了。
四位公主對王子並不熱絡,頗有種被家長逼著參加相親的感覺。
相比和王子跳舞,她們更樂意和其他男人跳舞。
銀兒公主與王子跳完舞後,便接受了其他男人的邀請,走上了二樓,而王子毫不在意銀兒公主如此下他的麵子,和金兒公主跳起了舞。
王子像是趕場子似的和四位公主跳完了舞就離開了,他看起來毫不喜歡舞會。
也難怪,名義上是自己的選妃舞會可真心喜歡他本人的人並不多,更多的是奔著他王子名頭來的。
“你怎麼在這裡?”白顥遞給阮聞慈一杯酒,酒液在杯中泛著微微的紅色,看起來很好看,但阮聞慈認不出來這是什麼酒。
“我未成年,不能喝酒,”嘴比腦子快,阮聞慈說了這麼一句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滿十八歲了,可是白顥已經將酒拿走了,抱怨道,“動作那麼快乾嘛?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擔心舞會上會有人殺你了?”
阮聞慈永遠記得白顥認真地說他跌倒了會把他砸死的言論,開了個玩笑。
白顥將酒放在一旁侍從的托盤裡,對阮聞慈小小的玩笑不置可否。
這種對他性格和行為意圖的小小試探實在太明顯,不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
“不要去樹林,那裡還沒收拾好。”白顥道。
阮聞慈瞬間就明了白顥和督查有關係並且他故意透露給自己,道:“你認識顧玉餘,那你知道他住哪裡嗎?”
白顥詭異地看了一眼阮聞慈,既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可是你第一時間就問這個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不知道,不清楚。”
“哦。”兩人就這麼安靜下來,過一會兒,阮聞慈問,“那他三圍多少?”
“咳咳!”白顥沒喝水也被嗆到了,驚異地看著阮聞慈,從來沒有人會這麼勇猛地問他有關那個暴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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