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晃了晃手中的卡片,念出了上麵的字:“【殺人犯信息:ta姓阮。】,你說,如果我給其他人看會怎麼樣呢?”
阮聞慈道:“你就算是將卡片打印出來貼滿整個彆墅都沒有問題,你是不是忘了,這是對抗副本,隻能活下來一個人,我們要做的,是在遵守副本規則的情況下成為活下來的最後一個人,而不是玩過家家遊戲,找什麼殺人犯。”
“喲,”葉限沒有威脅到阮聞慈,聳了聳肩,道,“既然你不怕成為所有人的公敵,那我為什麼要樹立一個敵人呢?”
“要不要結盟,在解決其他人之前我們先成為盟友?”
葉限發出了邀請,臉上帶著笑,鬢邊的頭發落下,葉限攏了攏頭發,可是發絲還是垂落下來,葉限乾脆將發繩捋下,重新紮了個馬尾。
阮聞慈這才注意到葉限的頭發有點亂,說話相比較之前略微急促,身上帶著汗意。
在這裡不需要做什麼體力活,最有可能的是葉限和誰打了一架。
但這和他沒關係,阮聞慈收回了視線,拒絕了葉限的邀請。
“為什麼?”葉限不解的問,她雖然是個女人,但身手不錯,腦子也靈活,絕對是個好的合作對象。
阮聞慈淡淡道:“不為什麼,這隻是十人的對抗副本,實力還沒懸殊到需要我找人合作的份上。”
又不是讓他一打一千,他需要找個隊友嗎?
有了隊友,找到規則和殺人犯信息的概率將會大大提升,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有個幫手,但最後活下來的隻會是一個人,到了最後都要刀兵相見,不如從一開始就杜絕背後捅刀子的可能。
隊友的背叛可比敵人的敵意有威脅得多。
“好吧,那我走了,對了,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友情贈送一個消息,向七星的朋友想來找你報仇。”葉限擺了擺手,道。
阮聞慈臉色不變,道:“向七星不是我殺的。”
葉限盯著阮聞慈的臉看了一分鐘,可阮聞慈連眉毛都沒有變,道:“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
葉限離開了廁所,阮聞慈在水龍頭下洗手。
手很乾淨,沒有洗的必要,但是阮聞慈覺得掏了水箱之後還是要洗一下的。
洗手台放著用了小半的洗手液,紫色的液體帶著薰衣草的香味在揉搓中泛起泡沫,然後在水流的衝擊下讓香味傳得更遠。
衝乾淨泡沫,手顯露出來,一雙很漂亮的手,光潔的瓷磚和鏡子反射著白色的燈光,整個廁所都很亮,亮堂的燈光下阮聞慈的手更顯白皙修長。
正是這雙手撚了能使人詭異化的金色天使糖果研磨成的粉,然後將那些粉末在捂住向七星嘴的時候塗抹在了他的唇上,在他逃離氣喘籲籲下意識舔嘴的時候殺死了他。
之前他還未恢複記憶的時候,曾將糖果混在賀辭亂七八糟的糖裡麵試圖對它下手,可惜失敗了。
於是阮聞慈將那些糖磨成粉,更不容易被發現。
剛剛葉限的話讓他發現了兩點。
第一,童話鎮對他的監視還真是無時不刻,無處不在,他是在賀辭的精神病院鬼屋磨的粉,就連賀辭都不知道,葉限居然知道。
第二,童話鎮比他自己更早的知道他回來了。
[所以向七星真是阮聞慈殺的?]
[是不是重要嗎?誰會在乎一個死人。]
[他的朋友回來尋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