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周文王姬昌,周武王姬發父子倆發耳熟能詳。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受到了《封神演義》的影響。不過《封神演義》畢竟是神話小說,與真正的周滅商經過,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姬昌的父親叫季曆,季曆的父親叫古公亶父。周部落始祖是後稷,就是被稱為穀神的那位。毫無疑問,姬昌是黃帝一脈。季曆也就是姬曆,是古公亶父第三子,母親叫太薑,是羌人。
周人興起於渭水流域,古公亶父任首領時,經常受到附近遊牧民族的騷擾和劫掠。為了保護部眾,更好地繁衍生息,避免與這些強悍部落的衝突,周部落遷徙到岐山一帶,並且定居下來。
由於古公亶父用仁愛、仁慈治理部落,儘力不與其他部落爭鬥,受到附近部落的歡迎和擁戴。這些部落不但與周部落互通婚姻,還互幫互助。所以周部落與鄰近部落的關係,非常融洽。
就這樣,一個在夏朝初期名不見經傳的小部落,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成長壯大、趁勢崛起。到了商朝晚期,周部落已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古公亶父死後,兒子季曆繼位為周部落首領。
周人在古公亶父時期,打下了生存和發展的基礎。到了季曆時期,伴隨著商朝與周邊部落、方國的征戰,國勢日衰。因為周人不與其他部落爭鬥,所以獲得了發展壯大的良機。
被多位商王征伐的鬼方,與周部落距離並不遠。眼看著西北部經常受到鬼方的襲擾,所以從武丁時起,曆任商王就不遺餘力攻伐鬼方。雖然屢次受到打擊,但鬼方越挫越勇,並沒有被消滅。
隨著商朝勢力不斷向西延伸,周部落也成為商朝的一個小方國。這個方國在商朝和周邊多個部落的夾縫中,頑強地生存著。
與龐大的商朝相比,周國還比較弱小。弱小的部落、方國要想生存下去,就要依附於強大的部落、方國或王朝。最強大的王朝,就是商朝了。為了更好地生存,可能也有向商朝邀功請賞的想法。伴隨著國力逐步強大,季曆開始對附近部落、方國用兵。
鬼方和商朝鬥了一二百年,仍然在互相攻伐,互不相讓。沒有與鬼方結盟的周國,希望通過攻打鬼方,拓展自己的地盤。通過攻打鬼方,還可以博得商朝的好感。季曆在充分準備以後,率領部眾對鬼方發動了突然襲擊。沒有防範的鬼方,損失慘重。
當時的鬼方,連商軍都不怕,怎麼會把周國放在眼裡。就是在這場並非勢均力敵的戰事中,季曆竟然能夠以弱勝強。在三年的戰爭中,季曆率領部眾消滅了不少鬼方人。
很多鬼方的部落首領,也成了季曆的戰利品。得到的馬牛羊,就更多了。季曆娶的是商朝王族的女兒太妊,有了這層關係,更拉近了季曆與商朝的關係。季曆的目的很明確,通過幫助商朝征伐附近的部落、方國,既可以增強自己的實力,還可以討好商王。
躊躇滿誌的季曆,在武乙二十四年,率領周國大軍討伐程國。程國難以抵擋,被季曆擊敗國滅。又過了六年,即武乙三十年,季曆率領周軍攻打義渠。比周國強大很多的義渠,首領竟然被俘。
這些戰事,都發生在今陝西省和甘肅省一些地區。義渠是一個神奇的存在,一直到了秦始皇統一六國,義渠才被秦朝滅亡。
有了這麼多戰功,季曆認為有了覲見武乙的資本。於是在武乙在位的第三十四年,和一些隨從前往殷都。麵對季曆的赫赫戰功,武乙感到驚訝。他心裡雖然很吃驚,但並不喜形於色。而是根據季曆的戰功,給了季曆三十裡封地,十對玉璧,十匹好馬。
得到賞賜的季曆受到鼓舞,於第二年率領周軍,攻打西落鬼戎。此戰不僅擊敗了戎狄,還俘虜了十二翟王,季曆聲威大震。
季曆可能看到了征戰的甜頭,此後還在追擊、追殲這些戎狄部落的殘兵敗將。通過一係列攻打戎狄的戰事,周國的地盤擴大了,人口增多了,馬牛羊數不勝數。季曆很開心,武乙很擔心。
不過武乙認為可以利用季曆,因為季曆的周軍,可以阻擋西北部的戎狄。而這些戎狄部落,是商朝西北部的重大威脅。這些威脅曆經多個商王,包括武丁,也沒有能夠建立季曆這樣的功績。
任何一個王朝,都希望聽命於自己的地方勢力,如部落、方國越多越好。一旦這些小弟突破了紅線,自己也就危險了。這個紅線,就是小弟越來越強大,而原來的盟主,實力卻在下降。
麵對季曆咄咄逼人的攻勢,在西北部橫衝直撞一二百年的戎狄,竟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商朝的西北部邊境,也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安寧。但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曆代帝王皆如此。
後來季曆又發動了攻燕京戎之戰、攻餘無戎之戰、攻始呼戎之戰、攻翳徒戎之戰等戰事,成為一支抵禦西北戎狄的強大力量。
麵對季曆堆積如山的軍功,在位的文丁不能視而不見。但心中的芥蒂之心,卻在與日俱增。文丁不動聲色,他一方麵大力犒勞季曆,讓季曆放鬆警惕。另一方麵,卻準備痛下殺手。
除了一些賞賜,文丁還封季曆為牧師。這個牧師可不是後世的宗教牧師,而是一方諸侯的方伯。因為周國地處華夏西部,所以季曆冊封季曆為西伯。後來季曆的兒子姬昌,繼承了這一爵位。
季曆的西伯爵位,可不是容易得來的。那是在周國付出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之後,才取得的、來之不易的封號。但文丁不管這些,因為他的警惕心在不斷增長,甚至超過對東夷、西戎的提防。
文丁實在找不到直接殺死季曆的借口,於是就借故把季曆軟禁在殷都。兒子姬昌一天天在盼望父親歸來的消息,但左等右等,等來的是父親在殷都死亡的消息。自此以後,商、周結下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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