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被人猛地推開,我艱難地抬起頭,卻看到蔣逸塵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公文包,慌亂中甚至踢倒了桌上的花瓶,碎片和水漬濺了他一身,他卻渾然不覺。
“婉清,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衝到我身邊,焦急地查看我的情況。我虛弱地抓住他的手,指了指肚子,疼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立刻明白了什麼,抱起我便衝出門外。醫院的消毒水味讓我一陣反胃,我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感覺他的手心一片冰涼。
經過醫生的緊急處理,我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蔣逸塵一直守在床邊,他的臉色蒼白,眼窩深陷,胡茬爬滿了下巴,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我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心裡不禁一陣刺痛。
“醫生說,孩子沒事,隻是你最近太過勞累,情緒波動太大,才會導致早產的跡象。”他握著我的手,語氣中充滿了自責,“都怪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和孩子。”
我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卻被他打斷,“彆說話,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接下來的幾天,他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他為我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甚至還笨拙地學著給我按摩酸痛的腰背。我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他正麵臨著一個重要的決策,一個關乎他未來前途的決策。
“逸塵,”我拉住他的手,輕聲問道,“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董事會那邊希望我能夠接受海外項目的拓展,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我知道他的顧慮。接受這個項目,就意味著他要離開上海,離開我,離開這個家。
“我沒事的,逸塵,”我反握住他的手,“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孩子我會照顧好的。”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欲言又止。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以進來嗎?”我與蔣逸塵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起身去開門。來人是那位神秘的盟友,他總是神出鬼沒,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為我們指點迷津。
“你來了。”蔣逸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盟友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擔憂:“看來吳小姐的身體狀況不太好。”
“醫生說隻是動了胎氣,需要靜養。”我輕聲解釋道。
盟友走到床邊,將手中的果籃放在桌上,語氣沉緩地說:“逸塵,有些事情,我想你應該明白。家庭是你永遠的港灣,你應該更加珍惜眼前人。”
他的話語意味深長,蔣逸塵沉默了,眉宇間滿是掙紮之色。我明白,盟友是在提醒他,不要為了追求事業而忽略了家庭,忽略了我。
“我知道了。”蔣逸塵的聲音有些低沉,“我會好好考慮的。”
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病房。
送走盟友後,蔣逸塵回到我身邊,他握著我的手,眼神堅定而溫柔:“婉清,我決定了,暫時放下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顧你和孩子。”
我的心猛地一顫,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驅散了我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擔憂。
“可是,你的事業……”
“沒有什麼比你和孩子更重要。”他打斷我的話,“公司的事情我可以暫時交給其他人打理,但我不能失去你和孩子。”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堅決,不容置疑,我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接下來的日子裡,蔣逸塵說到做到,他推掉了所有工作,專心致誌地陪伴著我。他陪我聊天,散步,給我講故事,逗我開心。他事無巨細地照顧著我的飲食起居,無微不至地嗬護著我和腹中的孩子。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體逐漸好轉,臉色也紅潤了許多。而我也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我……
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以前的我,總是將自己困在“賢妻良母”的框架裡,事事親力親為,不敢有絲毫懈怠。但現在,我漸漸明白,夫妻之間應該是相互扶持、共同承擔的。
這天午後,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我的床邊。蔣逸塵正在為我削蘋果,動作輕柔而專注。他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少了平日的淩厲,多了幾分溫柔。
“逸塵,”我輕輕喚他,“我們談談吧。”
他抬起頭,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即應道:“好。”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我知道你為了我和孩子,放下了很多工作,我很感激你為這個家做出的犧牲。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們而放棄了自己的事業。”
“婉清,你明白我的,事業固然重要,但你和孩子才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他握住我的手,眼神真誠而堅定。
“我知道,”我反握住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可是,我也想為這個家出一份力。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承擔,一起麵對生活中的風風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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