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源異能學院,宿舍樓。
夜深人靜,唐言躺在床上,靜靜地聆聽著周圍的一切,享受著寧靜而又神秘的夜晚。
這如此寧靜的環境,靜下心來仿佛能聽到時鐘的滴答伴隨著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情不禁得卸掉一天的疲勞。外麵掛著的能量月亮不斷散發著光芒,月光透過窗戶揮灑進來,照射在床頭櫃上,宛如一把明亮刷子,將屋內黑暗的空間洗刷潔白,乾淨明亮。
他平躺在床上,閉上雙眼,放鬆著身體每一塊肌肉,呼吸逐漸平穩,那些存在大腦裡的思緒也被拋之腦後,能量在異脈中緩緩流動著,身體逐漸被放空,他感覺自己好像躺在白色的雲朵上一樣,軟綿綿的,非常放鬆,漸漸地,他睡著了,也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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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境中他站在一片草原上,天色晴朗無雲,晴空萬裡,他目光向遠方望去,一望無垠,好像看不見邊界一樣。
他回頭一看,看見不遠處有一棵十分茂盛的古樹,樹乾肉眼可見的粗壯,好像生長了上千年一樣。他朝著古樹走過去,伸出右手去觸摸那古樹的樹皮,坑坑窪窪,像經曆了長久的時代變遷。
他伸手掀起一塊樹皮,隻見周圍景象瞬間燃起熊熊烈火,仿佛身臨戰場、上陣殺敵一般,他聽見身後傳來兵戎相撞的聲音,立馬轉過身去,卻看見自己站在前麵,背對著他,眼中的自己身穿破敗不堪的黑色鎧甲,陰沉的低著頭,單膝跪地,渾身傷痕累累,血液順著手臂向下流淌著,生死不明。
他再次回頭,剛才的古樹和草原瞬間消失,而是變成千瘡百孔、天火不止的禾源作戰基地。他看見禾青和蔣滕癱倒在地,鶴羽天更是倒在血泊之中,苟延殘喘,異能者們拚了命的往後麵跑著,嘴裡像是在嘟囔著什麼一樣。
他向前伸出右手,大聲嗬止著,“這,這到底是哪裡?怎,怎麼會這樣……不!”
這時,大地瞬間撕裂,將這裡的一切都吸進裂縫當中。他在漆黑的深淵緩緩下落,仿佛身陷流沙之中一樣,越是用力掙紮,就陷得越來越深。
直到聽見“嘭!”的一聲,他摔在地上,自言自語地說道,“嘶啊,好痛,怎麼還有個隔閡層?誒,不對,不是隔閡,是不下落了,這觸感很結實,這是掉到最底層了?”,他爬起身來,向周圍環視一圈,能看到的隻有無儘的黑暗,但是,他大概清楚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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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遠處的黑暗,大喊道,“喂!衡,出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快出來,我有事問你。”
在遠遠的黑暗中走出來一個水形人,邊走邊說道,“喲,這次還算不傻,能想到是我,不錯,有進步。”
唐言看著那突然出現的水形人,張口說道,“消失那麼久,又突然出現,還給我上演一出好戲,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水形人看著唐言,回答道,“嗯,該從哪說起呢?我想想啊,哦對了,剛才那一出好戲可不是一出好戲,那是正兒八經的預言。想想看,咱倆認識這麼久了,好像還沒有過一次真正的交心,所以,我今天來了。”
唐言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預言?交心?你這是什麼意思?”
水形人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撐著臉,歪著頭看著他說道,“對啊,交心,交流,畢竟我為了活命還有待好久,也不能總逼迫你,咱好好聊聊,指定個什麼什麼協議亂七八糟的。不過先說好啊,我可以先回答你想問的問題,但是我的回答一半真,一半假,真假你自己辨彆。為什麼要這樣,我不能跟你說,時間有限,這次問完,我還不知道咱們下次什麼時候再見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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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也盤腿坐了下來,他們二人麵對麵的相互看著,他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體內?”
水形人想了一下,回答道,“陰差陽錯吧,就像投胎投到已有靈魂的身體中一樣。”
唐言微微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為什麼說要很久才能再見一麵?”
水形人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回答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就一縷殘魂了,你又不給我能量讓我長久保持,我為自保肯定先沉睡一陣子啊,說直白點,就是,嗯,嘖,我該冬眠了。”
唐言淡笑一聲,尷尬的撓了撓頭,苦笑道,“噢噢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那你這麼總幫我是為的什麼?”
水形人也輕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眼神逐漸犀利,像是一把利刃,正要紮進唐言的心臟,它回答道,“你怎麼健忘啊,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說了,為的是殺了你啊。”
唐言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水形人,驚歎道,“什?什麼!”
水形人嘴角漸漸上揚,勾勒出一抹特殊的微笑,看著唐言回答道,“殺了你啊,教你本領,然後我反客為主,占據你身體的主動權……到時候,我可就是貨真價實的唐言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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