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學校比以前方便很多,以前在天使館的時候要到遠月要坐很多站的公交車,光是等車來就要花上一段時間。路上要是再發生點耽誤時間的事情,要是腳程慢的人進班級的時候肯定是遲到了。
林雪櫻早就想體會一次早晨的時候學校裡閒逛,以前早上的時候一直是天使館和班級兩點一線,早晨的校園景色她從來沒有留意過。
“是小林啊,今天還真早。”學校的校工熱情地跟林雪櫻打招呼,“頭一次見你這麼早到學校。”
“牛奶伯伯早。”林雪櫻笑著問好,又看見老伯從口袋裡拿一盒牛奶送到她的手裡,“謝謝,可我早上已經喝過牛奶了。”
“多喝牛奶好,已經高三了吧,學習這麼重更需要營養了。”就是因為這位校工老伯總是無時無刻地帶著牛奶,還經常送學生牛奶,所以學校裡的人都叫他“牛奶伯伯”,“拿著,就算我的一點心意。當年要不是及時送我去醫院,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散架了。”
寒暄了幾句,林雪櫻準備往小禮堂的方向走,她想去看看百葉箱的信。剛往那個方向走卻被牛奶伯伯叫住,“小林啊,你是要往百葉箱送信嗎?那個百葉箱的支架壞了,昨晚上就拆掉扔了。”
小禮堂附近的那個百葉箱確實很有年頭,因為年久失修,再加上本來就是木質的,支架部分早就被腐蝕得不成樣子,終於在昨天下午“光榮下崗”。
那個百葉箱可以說是學生們發泄負麵情緒的一個寄托,也是她林雪櫻的情報站,這下她到哪裡去知曉學生們被人欺負的事情。
慢慢悠悠地走到班級,果然,百葉箱被拆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不少人因為沒地方傾訴而感到心情低落。
“雪櫻,百葉箱被拆掉了……”紀靈來找林雪櫻哭訴,“以後沒地方宣泄自己的苦悶了!”
“百葉箱沒有了,你可以找我啊……”後半句話林雪櫻沒說,真正的月櫻就在你麵前,你要是真受欺負了,姐幫你擺平。
原本低氣壓的教室突然有些吵鬨,隻見安攸寧手裡拿著一枝豔麗的紅玫瑰走進教室,就是不知道這是彆人送給他的,還是他要送給哪個女孩子。
林雪櫻的心態已經調整好了,昨天在安攸寧麵前那副樣子隻能說明自己的道行不夠,還是要靜下心,萬一她行俠仗義的時候因為一點小事被抓到破綻可就不好了。
還沒等林雪櫻和紀靈向安攸寧問好,安攸寧就將玫瑰送到林雪櫻的手裡。這倒是讓全班人都傻眼了,上學期周承澤倒追林雪櫻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難不成安攸寧想做第二個周承澤。
周承澤被分到高三·b班,但這也不妨礙他知道這件事,不過這都是後話。
現在看著這個給自己送花的男孩,林雪櫻直接還給了他,因為她覺得才剛認識,這進度有點太快了,而且她對安攸寧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安攸寧的手在林雪櫻麵前比劃著,知道是什麼意思的林雪櫻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當麵拒絕,好像有點太傷人了;不拒絕,好像隻會讓事情陷入僵局。
“雪櫻,安攸寧他說什麼?”
“他,他說……”林雪櫻在紀靈的耳邊說了什麼後,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喊出聲。然後又用手語給安攸寧回複,隻見安攸寧垂下手,心情低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有點殘忍,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當麵說清楚,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拖泥帶水會給對方一種你喜歡他的錯覺,最後隻會兩敗俱傷。
遠月是早上八點開課,沒有早自習和晚自習,就算有早自習也不會有人老老實實待在教室裡學習的。
從拒絕安攸寧的告白開始,林雪櫻的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拿出手機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拉入一個“遠月中學八卦群”的微信群。
不用想肯定是紀靈把她拉進群的,除了她,班裡不會有人拉她入什麼群。看到裡麵的內容,直讓林雪櫻吐血。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安攸寧送她玫瑰的事情就全校皆知了。不得不說,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瞧人八卦的能力。
林雪櫻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看了一下聊天記錄,除了說她和安攸寧的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幾年級幾班的學生跟誰好上了;誰又因為什麼事情被批評;還有人在上麵發消息說自己被誰欺負了……
感歎科技的力量,這比往常從信件裡知道一些事情的緣由更加清楚。看來,林雪櫻不愁沒有消息來源,更不愁有人密謀搞事,誰能想到,月櫻也在這個群裡呢。
將手機調成靜音不再理會群裡的信息,林雪櫻拿出練習冊寫著上麵的習題,注意力一直在習題上,根本沒注意到,安攸寧一直在悄悄地看她,拿著筆在速寫本上畫著正在學習的林雪櫻。
在林雪櫻的偽裝下,除了幾個知道她真麵目的人之外,幾乎全校的人都認為林雪櫻隻是個相貌平平的女孩子。
因為聽力障礙,安攸寧的朋友很少,之前的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林雪櫻就像是一束光走進他的世界。
很多人知道他是聾啞人後都不再與他交流,即便他是安家的少爺,語言不通,成了他與人交流的一道障礙。唯有她,願意跟他交流。
從林雪櫻的資料上看,她之前住在孤兒院裡,應該是在那裡學會的手語。除了那種地方,還有誰會破天荒地學那個。安攸寧對林雪櫻感興趣的不僅僅是她的手語,還有她的脾氣秉性。看起來唯唯諾諾的,發起脾氣來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麵,都說打人不打臉,還直接往臉上揍,打在夜寒影和邢煜城臉上的巴掌,乾脆又利落。
安攸寧對著林雪櫻的畫像笑,喜歡上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女孩子,對她告白還失敗了。雖然覺得有些失落,但心裡依然有種甜蜜的感覺。
林雪櫻就像烙印一般刻在安攸寧的心底。
上課的時候,老師到底講了什麼,安攸寧根本沒聽進去。也是,他把耳朵上的助聽器摘了,沒有助聽器他什麼也聽不見。視線一直落在林雪櫻身上,用畫筆將她的側顏描繪在速寫本上。
那本新買的速寫本,上麵畫的人全都是林雪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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