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畫展舉辦的很成功,顏如玉和參與到這次畫展的畫師們不僅有了一筆不菲的收入外,也受到一些藝術收藏家的青睞,希望能夠長期合作。
此後的時間,林雪櫻一直在為藝術聯考做準備。平常午休的時候,拿著繪畫工具到人多的地方寫生,每到周末,林雪櫻就到玉錦畫廊那裡,除了接單外,作為畫廊老板的顏如玉會指點她一下。六毛在學習上沒那麼上心,基本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畫畫上,根本沒有上補習班的概念。慕悠悠為了這次的藝術聯考,停了文化課的補習,現在她也在顏如玉這裡衝刺備考。
為什麼藝考非要選在冬天,有人說是為了考驗考生們的意誌力。林雪櫻認同這種說法,冬天畫畫總是要碰水,手都快要凍僵了。
一轉眼到了十二月,所有準備藝考的學生們迎來人生命運的轉折點。
雖然外麵冷,但所幸考試會場還很暖和。
不同的考場,考試項目一樣,但內容大不相同。林雪櫻所在的考場考試內容是素描頭部的石膏像,安攸寧要考的是真人素描,等到考速寫的時候他考的是依照照片進行人物速寫,林雪櫻則是人物默畫……
沒有具體的要求,林雪櫻麵對著一張雪白的畫紙,在一瞬間似乎瞧見了畫紙上浮現了一張美人麵。
是她自己,不,也不是。跟她或是說跟她母親一樣,但也不一樣,相似的麵容,不同的是神情。林雪櫻心目中的母親總是溫婉深沉的,她腦海裡浮現出的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神秘和些許張狂。
深呼吸,讓自己儘量放輕鬆,拿起削好的鉛筆來,纖細的手腕靈活控筆,很快,一個輪廓躍然於紙上……
這是最後一場考試,時間到了,林雪櫻跟其他考生一樣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考場。剛走到校門口,眼睛就被一雙手蒙上,身後傳出一個女孩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紀靈,彆鬨了。”願意玩這種遊戲的人,除了紀靈,林雪櫻想不到第二個人。轉過身來,“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就算考砸了,我也有辦法進我想去的學校。”
“……”萬惡的有錢人!
接下來要準備的就是期末考試還有二月份左右的校考。一提到期末考試,有些人就像是降下大禍一樣在一旁哭嚎。
“吵死了……”林雪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每到這個時候,班裡總是有這種鬼哭狼嚎的聲音。等一會兒,就有人來找她要複習筆記了,每次到考試前的一段時間都這樣,平常看不起她,借作業和筆記的時候想起她來了。
“林雪櫻數學筆記借我一下。”不到三分鐘,第一個來借筆記的人來了。
痛快地拿給對方筆記不多說一句話,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直接借給對方。班裡人也知道,隻要不惹她,還是很好說話的。抬眼看向那位同學身後的人,“什麼也彆說,我是不會借你的,夜寒影。”
“還記仇呢。”看到林雪櫻眼中的凶光,夜寒影感覺自己的肋骨在隱隱作痛。
“說對了,我就是記仇。”就夜寒影做的那些事,每一筆林雪櫻都記在心裡,等著某天全數奉還。不想再跟夜寒影說話,再多說幾句,她那脾氣又要爆發了,戴眼鏡都壓不住,雖說她的本性基本上暴露地沒多少剩餘的,“你彆堵在這,還有人等著借作業和筆記呢,你在這很礙事。”
排在夜寒影身後的學生們早就不耐煩了,不借給你就走唄,堵在這礙事。林雪櫻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這種時候,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借作業,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夜寒影的行為足以讓他成為全班的公敵。夜寒影盯著班裡大部分人的視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在他旁邊的雷縱海以及後座的邢煜城都是一臉嘲諷的笑容。
這時候,他們倒是一致對外了。
最近林雪櫻碰見邢少卿的頻率有些頻繁,她本人並沒有放在心上,作為遠月的投資人之一,來學校談事情是常有的事,尤其現在都已經十二月份了,這學期的最後一場校園夜宴肯定要大辦一場。
這次的校園夜宴,又是主題舞會,林雪櫻鐵定是不會參加,一她沒禮服,二大冷天穿禮服從會場出來的時候會凍得瑟瑟發抖,她才沒那麼傻,還不如晚上待在暖和的家裡吃頓好的。
晚上,林雪櫻回到家後將從金揚那裡打包回來的飯菜熱一熱,煮了一小鍋湯。這湯剛煮好,門口就有人連門鈴都不按不停地敲門。脖子上的十字架又開始振動起來,“有完沒完?!”林雪櫻沒好氣地看著門外的人,“夜寒影你要乾什麼?”
“蹭口飯吃。”
“我不是你食物!”林雪櫻怒,“小區裡還有小區外都有菜市場,你隨便買隻活雞咬都可以!”還真把她當糧食了,隨時填飽肚子啊哈!
“我也沒說要吃你啊,你不是做飯了嗎?我來蹭個飯。”
臉皮真厚……低估了夜寒影臉皮的厚度,就算她現在關門將夜寒影拒之門外他也有辦法進來,可是這這麼站著也不是辦法,已經有出來看熱鬨的鄰居。萬般無奈,隻好將他迎進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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