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攸然看著林雪櫻身上價值不菲的禮服,什麼都明白了,她就說,安攸寧為什麼要多買一件女士禮服,原來是為了送人啊。眼神裡滿是不屑,一個連禮服都買不起的貧民也來參加安家的宴會,真不要臉!
“安家不是你這種貧民能來的地方,識相的話,趕緊滾!”安攸然嘲諷著,“我看那個啞巴除了耳朵不好使,眼睛也瞎了吧?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帶進來,他也不嫌丟人!”
原來是來找茬的啊……
林雪櫻也知道自己不該來這裡,來這不過是安攸寧邀請她來,再加上是安攸寧的生日,她不過是來捧個場。不過也幸虧來了,讓她知道安攸寧平時因為耳不能聞,口不能言受到多少欺負。
“這位小姐,你也知道這裡是安家,你一口一個啞巴的叫著,你就不怕安家人找你麻煩?”
不知道安攸然的身份,她隻聽見一聲嗤笑,隨後聽到對方說:“我是安家的四小姐,誰敢找我麻煩?”
原來是親戚啊,難怪這麼囂張……聽見安攸然罵安攸寧是啞巴,林雪櫻的眉毛挑了挑,“你既然是攸寧的親戚,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攸寧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你這麼說,不怕他寒心嗎?”
“他一個聽不見的殘廢,活著也是浪費資源,識趣點,還不如自己找哪個地方早點死好了!他……”
“你怎麼不早點死呢!”安攸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遠處的沈初夏粗暴地打斷,“安攸然,我家攸寧有哪點對不起你,你就這麼咒他!”她的身後,除了安攸寧以及安家的其他人之外,不少賓客聞聲趕來。
安攸寧走到林雪櫻身邊,眼神平淡地望著安攸然,就一會兒不在她身邊,堂妹就來找麻煩。
“大嫂,你彆生氣,然然她一直這樣口無遮攔的。”安三嬸滿臉歉意地看著沈初夏,“然然,還不趕緊向你大伯母和二哥道歉!”
“我就不!”或許是看到安攸寧趕來,安攸然以為他是來看自己笑話的,頭腦一熱,哪裡還有什麼理智,“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他不是啞巴嗎?就算他現在能說話了也改變不了他是啞巴的事實!”指著安攸寧罵道,“你少得意!你今天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吧!你個死啞巴!”
林雪櫻再也忍不了了!衝過去往安攸然的臉上就是一耳光,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廳,“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原本戴著的麵具被打落,鮮紅的巴掌印浮現在安攸寧的臉上,“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打你還要挑個黃道吉日嗎?”林雪櫻沒覺得自己有多過分,“攸寧他本就是你堂哥,你連一聲堂哥都不叫,一口一個啞巴叫著,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安攸寧怎麼說也是她堂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喊他啞巴,這位安家小姐確實過分。
安攸然被打了一巴掌,林雪櫻的力氣比一般人都要大,導致安攸然被打的那邊臉像是撒了發酵粉一樣腫了起來。
“手疼不疼?”安攸寧朝林雪櫻問道。
在場的賓客們:“……”
這說的是人話嗎?是不是問反了?難道不該問安攸然被打得疼不疼。
“不疼,我又沒用多大力。”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覺得林雪櫻是在睜眼說瞎話,安攸然的臉都腫成那樣了,還說沒用力?
林雪櫻哪裡管那些,她就是要給安攸然一個教訓,況且打都打了,反正她戴著麵具,誰也不知道她是誰。
沈初夏已經讓人拿裝著冰塊的袋子過來,放在林雪櫻的手裡,“先冰敷一下。女孩子的手也是很寶貴的。”
“謝謝……”林雪櫻覺得沈初夏有點奇怪,就算剛剛安攸然咒安攸寧是她不對,自己打了安攸然對安家來說是多管閒事,沈初夏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還給她拿冰袋敷手呢?
該不會是後麵有什麼大招在等著她吧?
想不明白。
隆重的成年禮最後以鬨劇收場,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想到的結局。離開安家老宅時,林雪櫻也沒遇到她想象中的為難,似乎是默許了她的行為。離開前安攸寧也保證不會讓安家的人找她麻煩,在所有的賓客離去後,老宅裡布滿了詭異的氣氛。
安攸然的臉依舊紅腫著,看向安攸寧的眼神充滿了憤恨,可她的眼神對安攸寧來說就像是跳梁小醜般可笑。
“安攸然,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安攸明真無法理解安攸然的腦回路,“今天可是我和二哥的成年禮,你怎麼能那麼做?”
“三哥,我都被人打了,你怎麼不幫我說話?”安攸然不服氣,她好歹也是安家的小姐,竟然因為安攸寧那個廢物啞巴被人扇了一耳光!
“那是你活該!”他和安攸寧一樣大,當年仇家派人來暗算的時候他也是牙牙學語的孩童,如果沒有安攸寧或許變成耳不能聞,口不能言的人就是他。安攸寧可以說是替他擋槍的倒黴鬼,“平常任性也就算了,你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二哥是啞巴?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是存心不想讓我過好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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