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了這麼多天,袁夢終於要被送回陽城去了。
其實依著朱慧玲的想法,初二初三就要把人打發走。
但是那關頭,袁夢卻說自己病了。
沒辦法,總不能把生病的客人趕回去吧?說出來丟了賀家的臉麵。
朱慧玲心裡清楚,真病假病的也沒什麼可計較的,人家擺明了就是要在賀家再賴上幾天。
她索性就請了家庭醫生天天來幫她掛掛水。
醫生愁眉苦臉地說道,沒病不能亂掛水。
朱慧玲就輕飄飄一句話。“就掛葡萄糖。”
賀景琛知道了,從初三開始就沒回賀家,他在市區黃金地段有好幾套房子,隻是平時她嫌家裡冷清,不許他單獨住。
這下家裡有個瘟神每天眼巴巴地盯著他,朱慧玲就讓賀景琛暫時彆回來了。
袁夢等來等去,等到新年過了一個月,賀景琛是完完全全不見影蹤。她也灰了心,和賀南韻說要回去了。
賀南韻也對她徹底沒了指望,一張機票就把她打發回陽城,連司機都沒給她安排。
還是朱慧玲看不過去,給她準備了一些伴手禮,安排了司機小周把她送到了飛機場。
袁夢進檢票口的時候,不禁想起見到賀景琛的第一麵,雖然臉上掛了彩,但依舊是那麼英俊,他體貼的接過她的行李箱,讓她的心似乎要跳出胸口。
她往候機廳又看了眼,可惜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袁夢苦澀的笑了笑,終究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拉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沁躺在賀南韻的床上,舒了口氣。“那病懨懨的人終於走了!”
看了眼明顯心情不太好的母親,又問道:“媽,你答應的我和沈星移的事情怎麼樣了?”
賀南韻看了眼自己女兒,沒好氣道:“你去問你那好舅媽,說是安排,一直到現在都沒聲音!”
秦沁一聽,立刻從床上蹦下來,一臉怒氣。
“我現在就去問!”
“唉!”賀南韻一把拉住衝動的秦韻,有些無奈。
“沁沁,我不知道我說的是氣話嗎?你是女孩子,又是晚輩,你怎麼這麼能去問你舅媽!”
秦沁一跺腳,“那我究竟應該怎麼辦嘛,再等下去爸爸估計就要催我們回家了。”
賀南韻想想女兒說得也對,於是安撫道:“彆急,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媽媽再幫你問問。”
秦沁這才安靜下來。
晚餐時間,賀南韻果然舊事重提。
朱慧玲放下筷子,皺了皺眉,有些頭疼。
“南韻,這事我已經請張家太太幫忙去沈家提過兩回了”
“那舅媽,沈星移答應了嗎?”秦沁第一個沉不住氣,語氣興奮。
朱慧玲有些尷尬,朝賀南韻使了個眼色,希望這樣的話題最好還是不要讓秦沁直接參與。
“舅媽,你倒是快說啊。”秦沁見她遲遲不開口,耐心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