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總是短暫,韓青不免有些遺憾。抽中上簽的喜悅隨著洛傾城的離開煙消雲散。
洛傾城直言明日即將動身前往蜀山修習仙術,今後怕是相見之日不多。
縱然九洲大地普通民眾人人皆長壽,短暫不用為生死之事憂心。以後仙凡有彆,高度層次決定了未來的眼界不同。
這一切韓青已從洛傾城臨彆的欲言又止中感知的到。
雖然退學遠遊也有心學習仙法,目前還是不得其法,不入其門,無從下手。而這一切洛傾城一無所知,一切還未可知,讓韓青如何宣之於口。
寥寥兩次的見麵,洛傾城對韓青欣賞大過於好感。年輕人的動心就像無根之水,至於會不會無疾而終,天知道。
暫時也隻能收斂思緒,以期未來之功。
洛陽城城中王城大街,一座座高門大戶綿延二三裡,家家戶戶門前豎立著兩隻大獅子或麒麟或貔貅。一隊隊兵士不間斷巡邏走過,各家各戶門口俱皆有一些兵丁值守設卡,四周守衛森嚴。
洛傾城與兩女一男在此分彆,然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王城大街洛陽城官署所在,城主府所在地。一排排院落依次供管理城中事務的官老爺與其家眷居住。
副城主府門口,與洛傾城剛剛分彆的少年回到了府上。
“來,去把管家叫來見我。”少年一臉不耐的道。
從此經過的下人,不敢多言,唯唯諾諾的低頭稱是。
回到房間的少年,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摔碎了價值不菲的茶具。
管家模樣中年男子進來時,少年依然餘怒未消,一臉猙獰。
管家一臉疑惑,現如今的洛陽城內還有能讓副城主嫡子生死的人物。難不成是少爺最近功課毫無寸進挨老爺申斥?
轉念一想也不對,以夫人對少爺的溺愛,怕是老爺還沒展開斥責,夫人已經暴跳如雷了。
那這是?
壓下心中的疑惑,躬著身子。
“公子,為何事憂心?不知能否為公子分憂?”
管家一邊說著話,觀察著公子的麵色。不動聲色把地麵碎裂的茶具清掃一空。
少年一臉厲色:“去查,給我查下韓青是什麼貨色。”
一想到韓青與洛傾城相談甚歡的畫麵,少年幾乎氣炸了肺。
少年咬牙切齒道:洛傾城你這個賤人,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對你言聽計從,從來對我不苟言笑,竟然和一個不知從哪跑來的一個野種喜笑顏開。
真是該死,少年重重一拍桌麵。
“立刻安排人手去給我查,我要得到他的所有資料。”
白馬廟門口,善男信女進進出出未見一刻停歇。
韓青站在門口一直駐足,看著人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既有對未來的憧憬,又有對未來道路不明的慌張。有一口氣壓在胸口憋的難受,不吐不快。
下午申時才回到客棧,一路上不發一言,麵無表情回到房間。
小二看出韓青的狀態不對,未敢發一言。隻是有詫異,以往春風和煦,讓人如沐春風的韓公子,今日怎麼瞧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平時回到客棧,韓青雖然同樣話語不多,但麵上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見人點頭致意。從未像今天這樣,一身消極,不苟言笑。
這一呆就是七天。
這可能是自韓青出生以來頹廢最久的一次了。當然如果你懂一個男人在喜歡女孩子麵前自慚形穢的話。雖然平時看起來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無論是少年成名,還是退學,都表現的舉重若輕。一路順風順水,沒有經曆任何坎坷。直到遇到洛傾城,少年的情愫開始變化。又想到人家馬上要進入仙家門派修習仙法,那種突然產生的差距感給人巨大的打擊。所以這才是韓青失落的真正原因。
第一天,房間裡的韓青有些萎靡不振。事實上第二天已經放下了心結,雖然吃住還是在房間裡進行。失落已經所剩無幾,有差距奮力追趕一馬爭先就是了。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頗有點少年郎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在。來的快,去的也快!風還未來,雲已經自行散去。
寄回家的信也姍姍來遲的等來了回信。母親和外婆外公以一樣的口吻,問了近況,春節讓回家過年,自己注意安全等。
收到來信,韓青心中溫暖了很久。又回信一封,在外挺好,暫無回家打算,願家中安好。
韓青回到客棧的第二天午時,王城大街副城主府,一間房內。
“公子已經查清楚了。”
“快說。”
少年急不可耐。
“韓青,嵩陽郡田湖鎮韓家祠人士。今年年方十四歲,儒門學子,不過已於近日退學。父母其他親屬不詳,十一歲曾獲“大儒”稱號,學富五車。並被當朝戶部尚書親自接見,人皇賜“洛陽紙貴,一馬平川”牌匾,文聖後人,無功名在身,尚無婚配。目前居住在東城醉香樓!”
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不緊不慢說出了查到的所有信息。
少年眉頭皺成了川字型,露出沉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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