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興隆這幾年憋了一肚子怨氣,此時剛剛突破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之時,身為年輕人,人生得意須儘歡。所以他對韓青的提議並無異議,反而躍躍欲試,笑嗬嗬的應承下來。
“走著,我倒要看看在這宗門之內何方鼠輩膽敢躲在暗地裡陰人,我想大家不介意教教他做人。”
雷興隆說的有趣,反倒把一直畏畏縮縮怯怯的王梓仙說笑了。
她難得展露笑言,主動說起了話:“雷……師兄這個比喻很有趣的呢。”
“哈哈。”雷興隆開懷大笑,也被少女的語氣逗笑了,對於她稱呼師兄這件事自動忽略了。畢竟讓一個自小在宗門長大的人來說,叫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女為師姐,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既然決定要直麵背後之人,韓青也不在隱藏大大方方的向著那人走去。
那人倒也光棍,眼看被發現了,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泰然處之。
隻是他可能沒想到這韓青如此果斷,直接找上門來了。
不過他也隻是微微一愣,視線再次在韓青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率先分開鬨鬨哄哄的人群向著一邊走去。
雷興隆走下天空之後,比賽又熱火朝天的開始了。
畢竟宗門大比事關眾多,不可能因為一些小插曲停擺。
所以慢慢的一眾觀眾的視線又從雷興隆的身上移開,轉而投向激烈爭鋒得擂台。
隨著一場場戰鬥的白熱化,爭鬥越來越激烈。這時候沒有人會放棄,所有人使出渾身解數,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力爭在宗門大比上榜上有名。
修士隻要沒達到辟穀期,其實與人無異,食五穀雜糧,隻不過多了吞吐天地靈氣,吐納悟道而已。
大部分修士還是從人修煉起來,三情六欲避免不了。
人類爭強好勝這個優良傳統自然被很好的繼承下來,所以真正的修行界就是濃縮的人間罷了。
雖然大部分人的目光已經投向擂台,但還是有人視線在韓青一眾身上遊移不定。
剛才那人的一番捧殺還是有了一些奇效,畢竟剛才目睹雷興隆頓悟,與韓青那一番話的人大有人在。
很多人還是內心低估:“這韓青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一席話能夠使人頓悟,難不成他身上有不可多得的寶物?不然憑他一個人年輕人有如此神通?頓悟哎……”
持這種觀點的人還不是少數,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愈演愈烈,短期看不出結果,但長期發展下去,難保不讓人懷疑韓青身上懷有巨寶。
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此險惡的用心其罪當誅。
長此以往下去,韓青怕是要成為眾矢之的。
那個曾經搶了韓青道觀趾高氣昂的年輕人,這會分開人群沿著一條登山小道拾階而上。
正是龍峰道觀後的一處高聳土坡,隻有五六米高低,但是站在此處卻可以俯瞻整個龍峰。不過目之所及也隻有山頂廣場一片,並且還是雲裡霧裡,看不真切。
此處確實當得一處觀景寶地,叫做戴玉宗的年輕人一步三回頭,生怕那個獨臂年輕人不會跟上來。
漸次登高之後,隻身入雲霧,仿佛置身仙界。
美不勝收,人間佳境。
韓青亦步亦趨默默跟隨在不遠處不發一言,他也想看看這戴玉宗有何依仗渾然不把他們三人放在眼裡有恃無恐。
總不能是有埋伏?
不過很快韓青就打消了這個顧慮,雖然不知戴玉宗有何依仗,但是他覺得他應該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
哪怕對於曾經挫敗他懷恨在心,斷然也不敢在宗門內耍什麼花招。
四個人在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漸漸接近這處高地,隻有王梓仙心不在焉的心中充滿擔憂。
在她未經人事的內心裡,總覺得那個心湖陰沉如墨的男子不安好心,但是她又阻止不了韓青的探知真相。
不過她也不是毫無準備,她光潔的玉手在登高而上之時,已經偷偷的撫摸到那個師傅三令五申強調的一件玉簪之上。
她隻記得師傅千叮嚀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嚴禁使用此物。
師傅曾說擁有此物相當於擁有他全力三擊,威力無窮,非性命攸關,嚴禁動用,他也不多。
撫摸著溫潤光滑的玉簪,少女一顆懸著的心慢慢趨於平複。
上的石階豁然開朗,一個小巧玲瓏的亭子出現在眾人視野。
戴玉宗先一步到達,據守一旁雙手抱肩冷冷的注視著拾階而上的兩男一女。
山風凜冽,吹動的青絲飛揚,三名年輕人前後腳跨入了“觀道亭”。
觀道亭隻有一條拾階青石鋪就的小道,相傳龍虎仙門創派祖師張天師曾在此觀雲起雲落感悟大道長生。
小亭兩邊各書兩段對聯,分彆是:“脫俗歸真,須向吾門求覺路;下聯:超凡入聖,更宜此地問玄津。”韓青在此駐足,朗聲朗讀,渾然不把一尺以外冷眼旁觀的戴玉宗放在眼裡。
細細體悟了一番,在心中回味了一圈,韓青這才轉頭視線投向戴玉宗冷淡的說道:“你還真是惡習不改啊,上次看來沒把你打痛快啊。怎麼又出什麼幺蛾子,有什麼招你放馬過來,儘在背後使陰招算什麼英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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