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幼這才注意到他剛才真的去拿感冒藥,她露出一抹歉意,“對不起。”
這小孩子是真心地想要她們去喝藥的,可重點她們沒病,而且還是被他給綁架的,為什麼他老是沒有把自己當成綁匪呢。
她們比他還有職業操守,一直沒忘記自己是個被綁的受害者。
“我餓了,你讓人給姐送點吃的吧,再弄個沙發來,彆讓姐那麼寒酸地坐在地上好嗎,怎麼說姐也是千金小姐。”
阿文本來想要反駁說你一個被綁的,沒資格提條件。
“好,我這就馬上讓人準備。”
隔天。
一大清早阿文進來,讓人給她們鬆綁,“你們可以走了。”
江時幼感到很奇怪,不過也沒多問,看向阿文,“你個小孩子,下次對彆人可彆這麼溫柔,不是每個被綁的都像我們這麼好說話。”
這細皮嫩肉的,要被人發瘋地咬一口揍一下得多慘啊。
隻不過沒想到這破孩子可真狠心。
不知道把她們丟在哪個荒山野嶺,“這孩子要我們走回去?”
薑沅沉默再沉默。
而此時房車裡的人。
“少爺,我們真的讓他們走回去嗎?”老板打來電話說的是把她們給安全地送回去,沒說讓她們走回去啊。
“嗯。”
阿文冷哼一聲,讓她們昨天把他弄哭那麼多次。
還拿蜘蛛恐嚇他。
讓她們體驗點苦也是合理的。
薑沅連打兩個噴嚏,“肯定是這死孩子在內心罵我。”
江時幼也打了,“肯定是。”
兩個人眼神碰上,從彼此的眼睛裡明白一切,這小家夥最好日後不會再被她們遇到,否則的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母愛。
兩個人走了半天都沒走到一半。
“你說我們走的這個方向是對的嗎?”
薑沅累得趴下。
“不清楚。”
江時幼隻知道自己這麼懶的人有一天要走這麼遠的路,就感到很煩躁,完全就是不想要走,而且她們兩個人還穿高跟鞋。
“咱倆乾脆擺爛在這裡,等著有人來接咱倆。”薑沅生無可戀地想要躺在地上。
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拉著江時幼躲進草叢裡。
一輛越野車路過的時候,還特意下來查看一下。
“那兩個女的分明就是往這個方向來的,怎就不見了?”檢查了下周圍,他們上車繼續地開車往前走了。
江時幼見人走遠,欲哭無淚地道,“這下好了,躺著也不行,走著也不行,乾啥都得緊繃著精神。”
到處都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