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不讓我們參軍?帝國法律明明規定貴族參軍條件放寬還能得對應軍銜!”索貝拉怒聲咆哮,聲音在征兵處不斷回響,滿滿的憤怒與無助。她的臉漲得通紅,尖銳的嗓音仿佛要將這世界的不公都給吼出來。
前台的小姑娘被這一幕嚇得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動,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困惑。她可從未見過如此激動的貴族小姐,平日裡那些貴族都是彬彬有禮的,即便有不滿也常常藏得很好。
就在這時,一名軍官急忙走了過來,臉上堆滿尷尬的笑容,試圖穩住局麵。他眼中閃爍著不安,卻又不得不保持職業的冷靜。“實在抱歉,索貝拉小姐。”他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著,可這話卻像一記重拳狠狠砸在索貝拉的心上,“帝國法律確實有規定,違反軍法受處罰的軍官後代,十年內不得參軍。”
“什麼?”索貝拉的聲音瞬間沙啞,身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茫然地後退兩步。軍官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接著說道:“我理解您的難過,但這是帝國法律,我們也隻是按規矩辦事。”
索貝拉滿心沉重地離開征兵處,外麵的世界依舊熱鬨非凡,人來人往,可對她來說,整個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回到家,索貝拉徑直走向花園,那裡已經有三位家人坐在長椅上,滿臉沉重與失望。這時,早上好也剛從征兵處回來。
“早上好,早上好。”索貝拉本想輕快地打招呼,可聲音卻有氣無力,“征兵處也拒絕你了嗎?你可是法師呢。”
早上好微微點頭,輕輕歎了口氣,平靜地說道:“嗯,大概是因為家裡以前的事。”
花園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五人都沉默不語,被一片沉悶的寂靜籠罩。索貝拉的父親,曾多次在指揮中自作主張、過於冒進,被軍隊主將,也就是索貝拉的舅舅、艾爾的父親——東境大公朱諾公爵從軍隊裡開除,爵位降了一級,還被迫去北境擔任新兵營總教官。這就是征兵處拒絕索貝拉的所謂“正當理由”。
而早上好的情況則更為複雜。征兵處雖以“榮耀未被證明”為由拒絕她,但大家心裡都清楚,真正的原因是十年前那場震驚全國的“早氏大案”。那場冤案讓早家幾乎被滿門抄斬,家族成員死傷無數,血流成河。雖然一年後冤案得以平反,但這樣的曆史背景讓軍隊高層很難相信,一個家人幾乎被國家屠戮殆儘的冤案幸存者,能對國家保持足夠的忠誠。
“這也太不公平了!”艾爾義憤填膺地說道,“那些混蛋當初錯殺了你全家,現在居然還因為他們的罪過,阻止你去參軍,去那個能真正證明你榮耀和價值的地方。這算什麼世道?”
索貝拉也氣憤地附和道:“就是啊,太不公平了。他們還因為你爸爸開除了我爸爸的軍籍,就讓我也參不了軍。”她的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沮喪。
“我很抱歉,索貝拉。很抱歉,我也做不了什麼。”艾爾縮了縮頭,紅著臉說道。
索貝拉無奈地揮了揮手,語氣中滿是理解:“哥哥,不,我沒有怪你。隻是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呢?我嘛,倒也無所謂,以後自然能繼承老爹的爵位。可早上好他們怎麼辦呢?要是沒有封地,早家就永遠隻能是個準侯家族了。”
早上好苦笑著,試圖用輕鬆的語氣來緩解這沉重的氛圍:“其實啊,對我來說,榮耀啥的真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現在,我們雖然還頂著貴族的頭銜,可實際上呢,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唉,這日子過得可真艱難。”
確實如此,對於早上好和早家僅存的三人來說,重建家族、恢複往日的榮光固然重要,但眼前更為迫切的問題無疑是解決生計。儘管艾爾是早上好的丈夫,可一直讓他養著兩個小舅子也不是個事兒啊。一塊封地,那可不僅僅是榮耀和地位的象征,它更能帶來穩定的收入來源,讓家族得以維係和發展。
說起早家屬地的歸屬權,在平反之前那可是眾人爭論的焦點。曾經,那片屬於早家的土地是多麼的繁榮昌盛,可因為早氏大案,這片土地被無情剝奪。周圍的幾家鄰居早就對早家的土地垂涎三尺,趁著早家衰敗之際,他們就如同餓狼一般,瘋狂地將土地分食殆儘。
然而,命運的轉折總是讓人猝不及防。就在這些鄰居們以為可以安心享受這份不義之財的時候,早氏大案竟然突然平反了。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由於王國曆史上從未有過類似的先例,早家屬地的歸屬權再次變得撲朔迷離。各家都不願意將已經吞並的土地再吐出來,於是紛紛搬出各種理由來拒絕歸還。
他們聲稱早家榮耀已經蒙塵,不再配擁有那片土地,甚至還提出需要早家的繼承人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和權利。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實際上都是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而編造的借口罷了。早上好想要奪回屬地,隻能依靠王國的力量。於是,他按照王國法規,嘗試通過軍功封賞的方式來要求複原屬地。可沒想到,軍隊又以種種理由拒絕了他的請求,這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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