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入口隱藏在一片看似荒廢已久的倉庫後麵,那倉庫的牆壁早已斑駁破舊,石塊上覆蓋著厚厚的苔蘚,那些苔蘚綠得發黑,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苔蘚之下,隱約還能看到石塊上一些曾經被頻繁使用而留下的痕跡,那是這個地方曾經繁忙的證明。當隊員們踏入地道入口的那一刻,一股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那空氣潮濕得如同能擰出水來,其中還夾雜著陳舊泥土那刺鼻的腥味與深邃礦石那獨特的氣味,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仿佛有一股寒意直接從腳底竄上心頭。走在最前麵的領隊手中舉著一支蒼白的火炬,那火炬的火焰在潮濕的空氣中微微搖曳,發出微弱的光芒。這光芒投射在前方那幽暗深邃的隧道中,就像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仿佛在引領著他們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淵,去揭開那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大家緊跟,這裡的路徑錯綜複雜得如同迷宮一般,稍有不慎,我們就可能迷失在這無儘的黑暗之中,再也找不到出路。”星玄壓低聲音,嚴肅地指揮著。他的聲音在狹窄的隧道中回蕩,那回聲不斷重複,伴隨著嗚嗚作響的風聲,一起構成了一曲孤寂而又充滿危險氣息的旋律。他深知,這次行動不僅僅是簡單的探險,更是一場對智慧和勇氣的嚴酷考驗,稍有差池,就可能萬劫不複。
隊伍在曲折蜿蜒的礦道中緩緩前行,猶如一條在黑暗中摸索的長蛇。牆壁上的磚石參差不齊,其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工人們當年鑿刻的痕跡,那些痕跡或深或淺,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疤,訴說著往昔的艱辛。一些廢棄的礦車歪歪斜斜地倒在角落,車身早已鏽跡斑斑,仿佛一碰就會化為齏粉。破碎的工具也隨處可見,它們橫七豎八地散落著,宛如戰場上的殘垣斷壁,無聲地訴說著曾經在這裡勞作的礦工們那揮汗如雨的場景。那時,礦工們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為了生計拚搏,礦鎬敲擊礦石的聲音在礦道中回蕩,如今卻隻剩下一片死寂。
偶爾,一道耀眼的藍光從礦石的裂縫中透出,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波光粼粼。藍光映照出未被開采的深層資源,那些礦石在藍光的映襯下顯得神秘莫測,同時也似乎映照出了隱藏在這片黑暗中的不為人知的深邃秘密。那光芒像是一種誘惑,吸引著人們去探尋它背後的真相,卻又帶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仿佛在警告著闖入者。
隊伍中的一些成員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如潮水般向他們湧來,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突然,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喉音,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咆哮,又像是未知生物在黑暗中窺視的喘息。隊伍瞬間停下腳步,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凝神靜聽,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四麵八方逼來,如同無數雙冰冷的手,緊緊地揪住他們的神經,讓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像弓弦一樣緊。
“有動靜!”索貝拉反應迅速,她猛地抽出一支火炬,高高舉起,試圖照亮前方的黑暗。那火炬的火焰在冰冷的空氣中劇烈地搖曳著,光影在礦道的牆壁上跳動,像是一群受驚的幽靈。
在礦道的深處,隱約傳出腳步的回聲,那聲音像是有人在刻意壓低腳步,卻又無法完全掩飾。但很快,那聲音就消失在了更深的黑暗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隻留下一片死寂和無儘的猜測。隊員們互相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和決心。他們知道,不能退縮,於是決定繼續前行。
隨著深入礦道,一些洞壁上開始出現怪異的符號。那些符號形狀奇特,有的像扭曲的爬蟲,有的像展翅的飛鳥,有的像神秘的符文,它們排列有序,像是一串古老而神秘的咒語。艾爾舉起手電,明亮的光線照在這些符號上。他眉頭緊鎖,目光專注地盯著符號,說道:“這些標記不是天然形成的,它們有著某種特殊意義上的規律,可能是解開這裡秘密的關鍵。”
星玄走上前,湊近觀察這些符號。他發現符號旁邊還有幾滴乾涸的黑色液體,那液體在洞壁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跡。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用手輕觸那些痕跡,腦海中回想起在村中的某些線索。他皺起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些液體,不像是普通的水跡,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早上好下意識地咬住了手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的念頭在飛速旋轉,一個答案似乎就在那模糊的邊緣,呼之欲出。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集中精神去感受周圍那微弱的空氣波動。那種感覺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在她的心底不斷湧動。突然,她猛地睜開眼睛,目光緊緊地凝視著那些怪異的符號和黑色的液體,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光芒,心中的疑惑逐漸清晰起來。
“我知道了,”她壓低聲音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興奮,“血族,是血族!這些符號是維持通往黃昏平原的法陣,還有這些液體,應該是血仆進食留下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似乎已經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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