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收斂起情緒，和皇帝走了出來。
剛出門，便看到了在院子裡乖乖坐著的歲歲。
小奶團子瞧著他們出來，乖巧的起身行禮。
沈蓉看的喜歡，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女兒小時候一般。
皇帝的眼神裡頭也多了幾分笑容。
“你是歲歲吧，過來讓曾爺爺瞧瞧！”皇帝溫聲說道。
高虎守在一旁，他朝著歲歲輕輕頷首，麵上帶著笑容。
歲歲乖巧的走到了皇帝身邊。
“這孩子乖巧的很，等囡囡的孩子長大一些，定然和歲歲一樣可愛，到時候，咱們也能帶著外孫女玩耍了！”
皇帝扭頭朝著沈蓉笑著開口。
沈蓉輕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陛下說的是！”
沈蓉輕聲應和了一句，可心裡頭卻在暗暗祈禱，若是外孫女能有歲歲一半，不十分之一的本事，她也能放心了。
隻是沈家的閨女……命好，也不好！
沈蓉半垂著眼眸，安靜的看著乖巧的歲歲。
她想了想，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取了下來。
“歲歲，這是沈奶奶送你的謝禮，方才你嬸嬸說了，你幫了她很多呢！”
沈蓉摸著歲歲的頭發，帶著細紋的眉眼之中，透著喜歡和感激。
“歲歲不能要……歲歲沒做什麼的！”
小姑娘趕忙擺手，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歲歲的眼睛亮了。
很多很多金色的功德突然冒出來了，沒入到了她的身體中。
“長者賜不可辭，你若是不收著，我可要生氣了！”皇帝笑嗬嗬的說道。
小奶團子有些緊張，她下意識的朝著高虎看了去。
見高虎點頭，歲歲這才紅著臉收下了鐲子。
高虎笑著走到了歲歲身邊，解釋了一句：“歲歲之前在榮家生活，榮家人對她不好，才將這孩子養的膽小了一些！”
“榮家？”皇帝朝著高虎露出詢問的表情來。
“就是年後剛升官去了京城的榮家。”
高虎解釋了一句，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開口。
“當年歲歲和小寶本是雙胎，臨近出生的時候，王氏和榮家夫人不小心碰上了，兩個人都動了胎氣……”
高虎微微停頓了一下，眼中這時候已經多上了幾分冷意。
“不知為何，榮夫人當時竟將歲歲抱了去，榮夫人自己並未生出孩子來，今年年前的時候，他們又說是抱錯了，便將歲歲和小寶換了。”
皇帝聽到這裡的時候，臉色發生了一絲變化。
榮家前段時間才立了功，皇帝還覺得榮家是個好的，誰知道打臉來的這麼快！
他還真是老了嗎？竟然會忠奸不分了？
高虎見皇帝的臉色不好，垂下了眸子道：“這次臣前往榮家宣讀聖旨的時候，小寶正好出來，臣見她臨近過年還被人欺負，於心不忍……”
“便將她留在身邊，想著能護著幾分是幾分了，不曾想小寶身上帶著我大姐才有的東西，一問之下，便來了此處……”
高虎沒有半句假話，倒是也不擔心皇帝查出什麼來。
皇帝沉著臉，眼底帶著寒意。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榮達也是個廢物！”皇帝沒好氣的說道。
沈蓉看著身側的老皇帝，心裡翻著白眼，麵上溫溫柔柔。
“陛下莫要跟那些人生氣了，您是天子，莫要氣壞了身子！”沈蓉從來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女子，相反的，她其實很懂皇帝的心思。
“彆叫我陛下，在這裡我是三郎！”皇帝雖然生氣，可聽到沈蓉柔柔弱弱的聲音之後，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是，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