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內,五分鐘後。
“姐,鬆手啊!”
一道聲音,從綱手的懷中傳了出來。
聲音十分的沉悶,似乎有些喘不過氣。
可一句話,卻是瞬間把綱手,從虛幻中拉回了現實。
就算再相似,李泉也不是繩樹。
畢竟聲音都不一樣。
鬆開手,綱手落寞的拿著酒瓶,猛灌了一口。
發黃的燈光下,酒液順著嘴角滑落。
伴著淚水,顯得十分淒涼。
一旁,李泉在猛吸了幾口氣後,這才緩過神來。
太難了。
要是他有準備還好,畢竟身體素質在那裡擺著。
憋個二十分鐘,都不是問題。
可他沒準備啊!
一口氣都沒吸,能堅持個五分鐘,都已經很不錯了。
這五分鐘,他還是在等綱手自己緩過神,意識到不對勁。
可綱手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他能怎麼辦?
總不能真把自己憋死吧?
抽出一張紙,遞給了綱手,李泉默默地陪在了綱手身邊。
“綱手姐,想你弟弟了嗎?”
“是啊,他走的太突然了,突然的,突然的讓我沒有任何準備。”
說著,綱手摘下了自己脖子上,讓她無比痛苦的水晶吊墜。
撫摸著這枚爺爺的遺物,她的眼角,突然就濕潤了。
淚水,不斷的流下,她無聲的哭了起來。
這枚水晶吊墜,承載了她的一切。
也是她痛苦的根源。
就在她把吊墜送給弟弟的第二天。
繩樹就被起爆符,給炸的屍骨無存。
之後,她又把吊墜,送給了戀人加藤段。
可是不久之後,斷也在戰場上,受了重傷。
無論她如何治療,都沒有救下斷的生命。
也是從那天開始,綱手對死亡,產生了恐懼。
老實說,她對血液並非是真的恐懼。
她害怕的是,生命的逝去。
所以今天麵對宇智波夏涼的時候,她才會不敢出手。
就在綱手悲傷的時候。
李泉卻是一把,將吊墜從綱手手中,奪了過來。
然後,他就將吊墜,掛在了自己脖子之上。
“姐,這吊墜很漂亮,不如送給我吧,就當今天的報酬怎麼樣?”
笑著看向了綱手,李泉挺了挺胸膛。
而那枚吊墜,則是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你,你乾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詛咒的項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