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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公園。
五月的春風已經讓櫻花盛開了,黑夜中飄舞的花瓣,對許多年輕人來說,頗有幾分浪漫氛圍。
不過雪莉宮野誌保完全沒有賞花的心情,更感覺不到半點浪漫。
有的隻是害怕,以及能夠吞噬心靈的恐懼,就如同這能夠吞噬身身體的黑暗。
雪莉宮野誌保站在黑暗中,望著遠處,那若隱若現的銀光,就是琴酒黑澤陣在漫步而來。
每當走到燈光下,他的銀發就能讓他周圍更亮一些。
每當走出燈光,他的身邊也會變暗。
就如同琴酒黑澤陣的身份,一個能夠生活在聚光燈下,一個隻能生活在黑暗中。
而光亮幾乎無所不在,哪怕是黑夜裡,也有眾多的燈光,把黑夜變成白晝。
顯然,黑暗的勢力範圍越來越小。
所以,琴酒黑澤陣徹底舍棄了黑暗,投身於光明中。
至少從來沒有聽說過黑澤陣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哪怕黑澤陣曾經進過拘置所。
所以,黑澤陣是可以信任的。
……
黑澤陣沒有看到雪莉宮野誌保,不過感知到了注目,還有那不安的氣息。
所以徑直走向黑暗中,走到雪莉宮野誌保藏身的樹下,送上一杯剛買的咖啡。
雪莉宮野誌保愣了,不過確實又餓又渴,也就接了過來,“謝謝。”
“說吧,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黑澤陣望著遠處的燈火,儘量不讓感官淪陷在黑暗裡,因為他喜歡黑暗。
身處黑暗之中,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愉悅。
“嗯,”雪莉宮野誌保喝了口咖啡,“有個實驗室出事了。”
黑澤陣沒明白,“那又怎麼樣?”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逃出來。”雪莉宮野誌保鼓起勇氣,“也許,不,應該有,否則那邊應該打電話給我了。”
黑澤陣醒悟,“你們照過麵?”
“應該沒有,不過也許聽說過我。”雪莉宮野誌保還是沒說實話,沒那個勇氣,不敢。
“這樣啊,”黑澤陣思索,“那你想怎麼樣?”
雪莉宮野誌保說道:“我想問問你,也許你們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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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澤陣失笑,“我還真不怕。”
雪莉宮野誌保愣了,“什麼?”
黑澤陣輕笑,“原因是社會地位。”
“啊?”雪莉宮野誌保不理解。
黑澤陣解釋,“你應該知道,我與木田今朝都認為,國際著名建築設計大師森穀帝二,是使用爆炸物罪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但結果就是,我們說的話沒有人相信,木田今朝甚至被裁判廷判罰,在報紙上向森穀帝二公開道歉。”
“大多數人都認為,我和木田今朝是錯的,那你認為我和木田今朝錯了嗎?”
雪莉宮野誌保忍不住撓頭,“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你。”
黑澤陣說道:“但你根本相信我,無濟於事,你並不能幫我證明,森穀帝二有罪。”
雪莉宮野誌保點頭,“確實,我沒有證據。”
黑澤陣搖頭,“這不是證據的問題,而是社會地位太懸殊了。”
“森穀帝二享有盛譽,而我和木田今朝的信譽和信用都不夠。”
“我有錢,但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