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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說道:“那就很簡單了,這是那個本田修害怕了,然後把一切都推給了三島勝二。”
辦案的梅津警官請教,“但我們沒在槍上發現本田修先生的指紋,也就是說,槍不是他改造的,又或者他把指紋都擦掉了。”
“如果是前者,就是三島勝二先生說謊。”
“但如果是後者,就是本田修先生刻意陷害三島勝二先生。”
毛利小五郎也愣住了,“啊?”
梅津警官解釋,“本田修先生刻意安排,與三島勝二先生演戲,然後提供給他一把槍。”
“三島勝二先生沒有懷疑,就拿著槍去用了,按著他們商量的內容去演戲。”
“如果沒有毛利蘭小姐出手,那麼就是三島勝二先生對本田修先生開槍,然後再開槍自裁。”
“如果本田修先生事先有防備,他不至於死,但三島勝二先生肯定會死。”
“這個,”毛利小五郎撓頭,“這是不是太複雜了?他們不是朋友嗎?”
“這就不好說了,”梅津警官說道,“不過根據其他人所說,本田修先生是過年以後,才加入他們這個假麵超人同好會的,跟他們隻相處了半年。”
“而有一些人說,他們看到過本田修先生在彆的假麵超人同好會,還不止一個。”
“並且不是之前,而是現在,他是同時加入了多個假麵超人同好會。”
毛利小五郎思索道:“這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梅津警官問道:“毛利先生,您不覺得,他可能是在找什麼人嗎?”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您是說,他有一個仇人,但不知道具體身份,隻知道是某個假麵超人同好會裡麵的人。
“於是到處加入假麵超人同好會,在各個地方找人。
“最後鎖定是三島勝二先生,然後故意與他結交,成為他朋友以後,設了一個圈套去報複他,要致三島勝二先生於死地。”
梅津警官點頭,“是的,毛利偵探,您覺得這能說的通嗎?”
毛利小五郎點頭,“當然可以。”
梅津警官不好意思的問道:“那以您的經驗來判斷,突破口放在哪邊比較好?本田修先生,還是三島勝二先生?”
毛利小五郎失笑,“明白了,你這是新人老犯的問題。”
梅津警官鞠躬,“還請毛利前輩賜教。”
毛利小五郎說道:“你想省事,但那是不可能,不能二選一,必須每個都要去做。”
“警察辦案,不是電視劇裡那樣要追求真相,真正的警察追求的是證據。”
“你要把每個人的證據,都放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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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到底誰是罪犯,有什麼樣的罪名,都不是警察說了算,也不是檢察官說了算。”
“隻有等事件審理的時候,等檢察官與辯護律師對決過以後,等裁判官判決下來,那才是一個結果。”
“警察隻是執法者,不是審判者。”
“警察眼裡看到的人,永遠隻是嫌疑人,哪怕是現行犯,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罪犯。”
“就比如眼下這個案子,三島勝二先生可能就是掉進了本田修先生的圈套裡。”
“但前提是,他沒有說謊,這就需要警方抽絲剝繭的去查了。”
梅津警官再次鞠躬,“是,多謝毛利先生的指點。”
毛利小五郎擺手,“不客氣。”
“這個案子的突破口,看似是三島勝二先生,因為他是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但無論如何,他都是現行犯。”
“作為一個成年人,拿疏忽大意當借口,然後持槍去殺人,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他不是心智不全的小孩子,他需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