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下定了決心,將蠟燭全部吹滅。
“祝我,生日快樂!”
明川回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
房子裡一片漆黑,以往無論多晚都給他留著的那盞燈,今晚卻不存在。
男人不悅地微微凝眉,將明安朗交到保姆手中,轉身朝著他與雲以冉的主臥走去。
見主臥的燈還開著,男人的表情稍霽。
主臥內,雲以冉端坐在沙發上,身邊是她已然收拾好的行李。前麵的矮幾上,赫然擺放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明川才稍稍好轉的神色再次冷凝下來,“雲以冉,你又在鬨什麼?”
雲以冉此刻已經不想多說什麼,更不想掰扯明川口中所謂的‘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明川,我要跟你離婚。”
明川神色疲憊地扯開領帶,隨手扔到沙發上,這時他才注意到茶幾上那蠟燭已經燃儘的蛋糕。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忘記了,助理沒有提醒他。
“這不重要。”雲以冉搖頭,將離婚協議往前遞到明川眼前,“簽字吧,我們離婚。”
“為什麼?”男人不解,煩躁的眼神似在極力容忍雲以冉的無理取鬨,“就因為我忘記了你的生日?”
他有些戲謔地睨了眼那份協議,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將其捏起來,一頁一頁的翻看著。
“淨身出戶?雲以冉,離開我,你還能去哪?”
雲以冉失笑,心卻又冷了幾分。
原來是篤定了她在安城無人可依,無處可去,所以才會這般有恃無恐地消耗她的愛意。
狗男人!
“我自有去處,不用你管。你隻要簽了字,明天跟我去民政局就好。”
明川被雲以冉的話激怒,聲音透著冷意,“你想好了嗎?”
雲以冉不說話,隻是隨手將筆扔到明川手邊,“彆廢話,簽字吧。”
看著女人決絕的樣子,明川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幾秒後,他深吸口氣,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離婚可以,但安朗的撫養權,不可能給你。”
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明安朗,倏地跑進來,抱住明川的胳膊,衝著對麵的雲以冉吵嚷道,“我要跟著爸爸,我才不要跟著你!你是壞女人!你是狐狸精!”
“安朗!”明川厲聲嗬斥。
被吼的明安朗哭起來,“我又沒說錯!她就是一個沒用的家庭主婦,根本配不上爸爸!奶奶和小姑都是這樣說她的!如果不是她插足,那衛阿姨現在就是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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