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外,厲衡捧著捧著遲一步才到的酒,一臉錯愕。
“看來,我這瓶酒沒有用武之地了。”
古宴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雅間裡麵走出來,站在了厲衡的身後。
厲衡小小地驚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家老板,“隔壁那位竟然就是雲品酒業的背後大老板,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起初,他見雲以冉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和保姆,住在那樣的大房子裡,還以為她是安城某位大佬豢養在外的金絲雀。
畢竟,在他所處的那個圈層裡麵,這種情況比比皆是。而且,大多都是這樣的配置。
所以他對隔壁那位女士沒有什麼好感,但也談不上厭惡。當然了,如果不是琛哥開口讓他幫著解決一下,他也不會插手進來的。
但卻沒想到,這樣一位看著弱不禁風的漂亮女人,竟然是雲品酒業的幕後大boss。要知道雲品酒業的高精端的酒在市麵上是一瓶難求的,它所麵對的市場都是資本和權力的大佬,這何嘗不是一種尖端人脈的積累。
所以說,她之前與那夫妻倆的對話完全不是在不自量力。而是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向下兼容,從始至終她的情緒都很穩定,她的目的是解決問題。反觀另外那對夫妻,他們似乎一直在製造問題。
細想一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先入為主,認為她是需要男人為其出頭處理麻煩的金絲雀呢。
古宴琛淡眸睨著厲衡,“你狹隘了。”
厲衡點頭,認同古宴琛對自己的評價,“嗯,的確是我狹隘了。琛哥,那這酒怎麼辦?”
他看著手中的雲品佳釀,眼睛發光。
“拿都拿來了,喝了吧。”古宴琛懶散地抬抬手,轉身重新回到雅間。
小丁陪著雲以冉和小奶團一路來到停車場,雲以冉先將小奶團固定在安全座椅上,轉身從小丁手裡麵接過自己的包。
“今天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小丁憨憨笑著,“老師你跟我客氣什麼,怪嚇人的。”
雲以冉不算太好的情緒被小丁一句話給消減大半,“你手裡還有其他職業經理人的備選嗎?”
“有的。”小丁點頭,並且很快明白了雲以冉的意思,“老師你放心,雲品那邊的事我會看著處理的。”
她原本就對來年是否續簽常經理這個人持有保留意見,所以在對方幾番暗示想要續簽合同的時候,她都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複。還想著等這幾天找個機會,詢問過老師之後,再做最後的定奪。
現在看來,也不需要詢問了。
“好,交給你了。”
這幾年,雲以冉對雲品酒業關心的並不多。常經理是在她生下小奶團沒多久,通過高級獵頭引薦,以及小丁的多番麵試之後,才成功進入雲品酒業的。
那時候雲以冉剛走出明川和明安朗帶給她的陰霾,一心投入在照顧剛出生的小奶團身上。直到小奶團兩歲之後,才重新撿起跟酒有關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她也是頂多每年跟著酒廠的釀酒大師傅一起,釀製一批精釀而已。其他管理經營上的事情,全部是交給小丁和職業經理人處理的。
因此這幾年雲品酒業真正見過雲以冉的,就隻有酒廠那些大師傅。
她也隻是在常經理入職之後,從小丁那裡看到過一次他的入職報告,時間極短的掃了眼上麵的照片。
回程的車上,小奶團已經不哭了,但情緒還是不太好。
“寧寧,告訴媽媽,今天為什麼哭了?”等紅燈的間隙,雲以冉回頭詢問小家夥。
小奶團看著窗外,抿著小嘴,還是不肯說。
“是因為琳琳跟你吵架了嗎?”雲以冉繼續問。
小奶團搖頭,卻還是不說話。
這時,綠燈已經亮起,雲以冉沒有再問,開車往家的方向去。
這孩子肯定是有心事了,她既然不想說,那就先不問了,等到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的。
當晚小奶團回家之後,罕見的沒有吵著雲以冉給她講故事,乖乖的洗好澡之後,就睡覺了。
臥室門外,劉姐瞧著抱著玩偶娃娃睡覺的小奶團,有些擔心。
“小冉,寧寧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勁啊。”
以前每次叫這小家夥去洗澡,她都要磨半天。今天讓她去洗,她就乖乖去洗了。洗完之後還主動要去睡覺,連每晚都要聽的故事也不聽了。
“你沒問問她嗎?”
“問了,她不肯說。”雲以冉放輕了聲音,“她可能想要自己消化吧,我們再觀察看看吧。”
如果小奶團連續幾天的情緒都不高的話,她再介入。
並不是雲以冉對小奶團的不上心,而是今天早些時候,這孩子的情緒都還不錯。一切都是在她從衛生間回來之後改變的,而她去衛生間的時間並不長,並且在場的還有很多家長和孩子。
所以在安全上,她還是放心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聽到或看到了什麼,觸動到了她的內心。
這樣的事情,除非這孩子自己願意說,不然她再怎麼逼問也是沒用的,隻會起到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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