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傻,要是單純為了那對白眼狼父子自然是不值得,最主要的不是還有寧寧呢嗎。那狗渣畢竟是寧寧的親爹。”許靈子每每一想到這點,就很生氣,“我說姐妹,你當初是怎麼瞎了眼,嫁給那個狗渣的!”
這個問題已經憋在許靈子心裡麵很久了,她一直想問,一直也都沒敢問,怕惹得雲以冉不高興。
今天話都說到這了,她索性就問出口。
“也不算眼瞎,明川很帥很性感不是嗎?”雲以冉笑著打趣。
許靈子翻個白眼,“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雲以冉自然知道許靈子想聽什麼,她想了想,緩緩開口,“你也知道,我三歲被我爺爺撿到,一直到十三歲,都生活在高壓下。”
那十年,爺爺將畢生所學全部教給她,除了古醫法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比如釀酒、比如繪畫等等……
那段時間,除去她少得可憐的睡覺時間,其他時間她都在用儘全力地攝取知識。小小的腦袋,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但凡偷懶被爺爺發現,等待她的就是一番毒打。
等到爺爺打不動她了,就會把她關在山上。沒有燈,沒有食物。什麼時候將爺爺要求的內容背誦下來,並且牢記於心,才能從山上下來。
那樣的日子她整整過了十年,當然,她是感謝爺爺的,如果沒有爺爺,她可能在三歲的時候就凍死了,或者是被山上的野獸吃掉了。
後來爺爺去世了,留給她滿腦子的知識,無數的書籍,以及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
她也是在那時才知道,深居簡出的爺爺原來那麼富有。
隻是當時她才隻有十三四歲而已,爺爺教會她很多知識,卻唯獨沒有教會她要如何分辨人心,如何在社會上自處。
一個身負如此多財富的小女孩,自然就成為了很多居心叵測的大人眼中的一塊肥肉。
在經過多次的背叛和痛苦折磨之後,她開始藏拙,隱藏自己的財富,隱藏自己的能力,她隻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後來在警方的幫助下,十七歲那一年,我找到了親生父母,被警察送回到了曲家。我以為,他們找到我會很高興。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他們有了曲若竹,他們更愛曲若竹。每次我與曲若竹發生矛盾,他們偏向的永遠都是曲若竹。我的親生母親甚至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沒死在外麵!’”
當初雲以冉在聽到趙娟這樣對自己說的時候,她的整顆心都在顫抖,她感覺自己在那一刻仿佛回到了三歲。獨自在深山上,找不到媽媽,夜已經深了,她很冷,周圍很黑,還有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叫聲。
那種絕望,在那一刻,再次出現了。
可是,不會再有一位爺爺出現,將她帶回去了。
所以,她選擇了自己離開。
“我離開曲家之後,遇到了明川。我坐在路邊哭,而他坐在路邊借酒消愁。我是被親生父母厭棄,無家可歸的小可憐,他是即將坐上明總那個位置,外界太多人等著看他的笑話,給他使絆子,認為他扛不起這個重擔。”
“我們就這樣相愛了,然後在我二十歲那一年,嫁給了他。因為他說,他想給我一個家。家啊,靈子,你知道那個時候一個家對我來說吸引力有多大嗎?還是跟我愛的人,我們倆的家。”
雲以冉的神色很平靜,她淡淡地笑著,看不出任何的悲傷情緒,仿佛在說彆人的故事。
“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衛增輝的挑撥,明川的敷衍、明安朗的抗拒,以及明家人對她的態度。讓雲以冉明白了一個道理,要靠自己一個人努力維係的,都稱不上是一個家。
“姐妹……”許靈子淚眼婆娑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桌子來到雲以冉這邊,將她死死抱在懷裡。
“明川那個狗渣,我想刀了他……我現在更恨他了,怎麼辦……明明娶了這麼優秀的你,他還不珍惜,一直偏幫著那個姓衛的賤人,現在知道後悔了,他怎麼不去死啊……”
許靈子抱著雲以冉哭,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在看。
雲以冉尷尬地推著她,“好了,好了,說我的事呢,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我心疼你!啊……”
雲以冉笑著幫許靈子擦眼淚,“我要是不跟他離婚,就不會回江城,不回江城就遇不到你。我們倆,就成為不了好姐妹了。”
許靈子想想也對,頓時停止了哭聲。
這家夥,眼淚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雲以冉一陣無語,將許靈子推走,“你回你自己位置上去坐,好擠啊!”
“哦。”許靈子擦乾臉上的淚,聽話地回到對麵自己的位置。
這邊雲以冉剛安撫好許靈子,就接到了曲振偉打來的電話。
見雲以冉皺著眉盯著手機看,許靈子好奇寶寶屬性再次爆發,“怎麼不接?還是男的?”
“嗯,男的,五十幾歲。”雲以冉扯著懶音,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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