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後的兩三天。
陸悠帶著家裡人在首都以及周邊城市玩了個遍。
期間,陸靜姝還立下誌向,說以後要和哥哥考同一所大學。
陸悠揉了揉陸靜姝的腦袋,隻說了一句,儘力就好。
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
考首都大學,又苦又累。
反正家裡條件好,起跑線高,與其悶頭讀書,陸悠更希望陸靜姝過得開心點。
十月六日的下午,一家人吃過午飯,陸見言、沈餘音、陸靜姝三人乘上飛機返回月省。
送彆家人,過去幾天相處的回憶紛紛湧上腦海,交織成一股名為“惆悵”的情緒,占據了陸悠心頭。
前世未曾體會過的感情,這一輩子全部體會完了。
不過,惆悵來得快,去得也快。
回家後,陸悠抱著唐婉打了兩場撲克,直接半血複活。
至於為何不是滿血,懂的都懂。
翌日傍晚。
時隔六天,陸悠和唐婉再次返回學校。
進了校門不久,兩人便各自分開,一個回宿舍,一個去學生會。
走在不寬不窄的校道上,與一名接一名的學生擦肩而過。
陸悠沒有留意任何人,隻是默默的想著這個學期的安排。
大學的高含金量數學競賽,普遍集中在四到六月份,即下學期。
報名日期,陸悠不用記,肖量會幫他報。
開賽日期,陸悠也不用記,肖量會提前通知。
也就是說,大一上學期,陸悠可自主支配的時間非常充裕。
想到這,陸悠沒忍住笑了。
可支配時間多,就代表他能夠全身心投入學習,進行自我提升,還不用壓縮陪伴唐婉的時間。
陸悠一邊細化本學期的學習計劃,一邊走進宿舍樓。
當陸悠回過神,已然來到403宿舍門前。
掏出鑰匙,擰開門鎖,隨後推門而入。
放眼望去,宿舍場景儘收眼底。
自己的書桌和床位與放假前保持一致,張誌創和畢楊德的書桌上擺了兩台掀開的筆記本電腦,正運行著同一款遊戲,但人卻不見蹤影。
宮慶站在自己的衣櫃前,腳邊放著敞開的行李箱。
陸悠反手關上門,問道:“宿舍就你一個?”
宮慶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毛衣,套上衣架,放進衣櫃內,回道:“他們兩個去剪頭發了。”
陸悠把書包掛在椅背後,聞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長度。
不長不短,兩邊將將能夠著耳朵,屬於可剪可不剪的區間。
“痔瘡還說要下重金整個新發型,明天給班裡的同學來點震撼的。”宮慶補充道。
陸悠坐到椅子上,好笑道:“就他那氣質,換什麼發型不都一個樣?”
宮慶聳聳肩,道:“我也是這麼勸他的,可他不聽,非要試一試。”
“我很期待他回來時的樣子。”
簡單寒暄幾句,陸悠不再浪費時間,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學習。
國慶長假結束,生活也該重返正軌。
況且,等張誌創回來,估計得被他拽去打四人聯機遊戲。
表麵上說是增進宿舍友誼,實際就是大夥一塊擺爛。
不過並不是每晚都打遊戲,畢竟張誌創自己也要學習。
一小時後。
陸悠伸了個懶腰,準備休息五分鐘,打杯水熱水回來繼續學。
一扭頭,就看見宮慶杵在旁邊,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有事?”
“你學完了?”宮慶不答反問道。
“學海無涯,數學是沒有儘頭的。”陸悠回了一句,又道:“有什麼事你直接說。”
“聽聞你是談戀愛高手?”
陸悠頭上冒出一串問號,道:“這種毫無事實依據的謠言,你是從哪聽來的?”
“我當你是了。”
陸悠扯了扯嘴角,真就“whatcanisay”了。
宮慶搬來畢楊德的椅子,一屁股坐下,道:“請教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何減少異地戀期間的精神內耗?”
“說人話。”
“昨天,我女朋友跟我哭訴,說異地戀好難熬,人家談戀愛都是天天黏在一起,你儂我儂的,而我們談戀愛,不僅見不了麵,還時不時會想些有的沒的,她快堅持不下去了。”
“不是,我說。”陸悠抱著手臂,好笑道:“開學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多一點,況且你中秋還回去了一趟,這就堅持不下去了?你們的感情也太脆弱了點!”
宮慶歎了口氣,神情憂鬱道:“實不相瞞,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你也是個廢物!”陸悠不留情麵的嘲諷道。
宮慶沒有反駁,低頭自顧自的說道:“我跟她是鄰居,打幼兒園小班起就認識,從三歲到十八歲,我們就沒分開過,連旅遊都是兩家人一起去的。”
“艸了,居然是養成係女友!”
這下輪到陸悠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