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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拋開火氣與不忿之情不談的話,若是單單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對方所說的話,江風也得承認,對方所言,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畢竟在剛剛的交手過程中,對方從始至終,都明顯沒有使出全力,而是完全抱著玩鬨的、與小孩子玩過家家一般的心態,在“陪自己進行訓練”。
這“一成力道”,很有可能是,對方按照預期,或者說是秦笙,這八百年來,收的唯一一個親傳弟子,應有的實力模板與標準,而製定的訓練等級。
可僅僅隻是這種程度,就已經差點兒,要了自己的命了......江風還是覺得,自己若是真的要怪,也就隻能夠怪自己實力不濟,低於對方的預期太多,距離秦笙的親傳弟子,應有的能力水準,相差還是太遠吧。
至於對方,嘲諷老秦頭的話語,江風則是明白,對方的意圖,歸根結底還是為了針對自己,而老秦頭,不過隻是順帶被捎上了,是無辜躺槍的“連帶被害者”罷了。
而且,自己的親傳師傅,若是真的想要讓對方,給自己當做陪練,那就說明,秦笙足夠信任對方,與對方的關係足夠鐵。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忘年密友”彼此之間,開上一兩句,對方的玩笑話,似乎也就沒有什麼,可不好接受的了。
另一方麵,這差點兒要了自己的命,身體素質比自己,還要更為變態上,至少數倍的魁梧猛男,竟然與自己同姓,還是令江風感覺,這真是挺巧和的。
畢竟“江”這個姓,雖說並不是多麼得罕見稀有,但是也絕對算不上是大姓,至少絕對不算普遍。
尤其是在地界範圍之內,江河海流極少的大秦府,“江”這個姓,就更是不怎麼常見了。
而且,這溫婉女子的名字——“秦風”,也多少有些偏向於男性化,令江風感覺有些過於鋒利、灑脫,和這溫婉女子的形象與氣質......似乎不太相符合。
再加之,打小便在大秦府長大的江風,對於“秦”這個姓氏,一直都比較敏感。
再聯想起,這二人自詡的身份,是秦笙為自己請來的陪練,不由得導致江風,下意識地便將眼前的女人,與大秦王室,本能地聯係在了一起。
江風才剛剛思索到這裡,便見那大塊頭,像是早就猜出了,他正在思考什麼事情一般,壞笑著繼續補充道:
“你這臭小子,可彆想跟老子攀親帶故的......我知道你叫江風,現在整個諸夏國,不,整個人境,應該沒幾個人,不知道你的名字了吧?”
“畢竟你可是老秦頭,這幾百年來,收下的唯一一個親傳弟子,而且還在你們學院的百強榜挑戰中,險些打敗了秦政,你小子現在,可是威風得緊啊......不過,老子的薑,和你可不是一個‘江’,老子的薑,是生薑的薑。”
說罷,這魁梧男子,又望向了自己的女同伴,爾後接著補充道:
“而她,雖然的確是姓秦,但是和老秦頭,可沒有沾親帶故。”
“要知道,天下姓秦的人,可是海了去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他們大秦王室的......哦不,應該說是你們大秦王室的。”
“你小子在被老秦頭,收作親傳弟子,跟著老秦頭混之後,現在應該已經,準備要更名換姓,以便更好地融入,人家大秦王室了吧?”
這大塊頭,此番說出的前半段話,倒是沒有讓,江風的心裡,翻起哪怕半點兒浪花。
畢竟他原本就沒有,任何想要與這兩人,攀親帶故的意思,準確來講,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當然,像是評價彆人的名字,這種絕對稱不上是禮貌的事情,在此之前的江風,還是很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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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剛剛的他,隻是在心裡暗暗思忖,並沒有真的講出來,自己的想法,也同樣是如此。
這一點,江風倒是覺得,的確是自己做的有些不妥。
但是這大塊男的後半段話,還是讓江風,剛剛才有所消減的怒氣,再一次驟然飆升。
“行不改名,坐不更姓”,雖然是已經被說到,爛得不能再爛的老話,但卻的確是江風,向來都一貫秉持的行事準則。
即便在自己,東皇血裔的身份,和ss級的血統強度暴露,並且因此而給自己,招致來無數的打壓與禍端,甚至是差點兒,讓自己因為遭遇刺殺,而丟掉性命之後,江風都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想要改頭換麵、更名換姓,並且以此來躲避禍端的想法。
要知道,“姓名”可是江風,那素未謀麵的父母,給他留下的、為數不多的禮物之一,他又怎麼可能放棄。
彆說讓江風更名換姓,隻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大秦王室的普通成員了。
哪怕是可以,把他立為大秦世子,江風也絕對不會接受。
隻不過,感覺自己和自己的親傳師傅,接二連三受到侮辱的江風,還沒有來得及發作,便見那神秘猛男,也就是薑潮,已經哈哈大笑著,朝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同時口中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小家夥,我是給你開玩笑的嘛......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次的表現,倒是挺對我胃口的,不錯,你小子還算是有骨氣!”
平心而論,這一次的薑潮,在說話時的口吻,雖說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
但是他的話裡與語氣中,原本較為濃重的戲謔、嘲諷意味,卻是削減了許多,轉而多出了幾分,發自肺腑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