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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第一輪的對撞之後,江風已經顯得,略微有些吃力起來。
反觀薑潮,看起來卻是,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按照兩人以往的訓練慣性,此刻的薑潮,理應給依舊,沒有緩過勁兒來的江風,留有合理適度的喘息時間。
畢竟他上下之間的攻擊間隔,若是太短的話,無疑會導致江風,無暇做出反應。
而薑潮的攻擊間隔,若是拉得太長,又顯然會使得江風,在訓練之中,處於“舒適區”。
這二者,皆是會導致,江風的訓練效率,無法提升到最大化。
可是既然,薑潮的目的,是想要最大化地激發出,血脈封印,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得到解封的江風的潛在力量。
那麼薑潮就要,將留給江風的、所謂“合理適度”的反應時間,給限製在最小限度才可以。
所以,沒有等江風,從上一輪,與薑潮對撞的衝擊之中,完全得緩過勁兒來,也沒有等他,來得及向自己的手中,那柄因為承受了過量衝擊,而已經迸發出,絲絲縷縷裂紋的、即將要破碎的靈力長劍之中,灌注入靈力進行修補、維持其形體與效力,薑潮新一輪的進攻,就已經緊隨其後、接踵而至了。
麵對薑潮,這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接二連三的猛烈攻擊,看似十分慌亂、好像已經六神無主的江風,隻得舉起自己,手中的那柄,原本就已經,支離破碎的靈力長劍,去抵擋這他顯而易見,已經無法成功格擋的攻擊。
而江風手中的那柄,早先便已經,瀕臨承載極限的靈能武器,也因為這一輪的對衝,而毫無意外得,完全破碎了。
至於薑潮手中的靈石闊劍,在擊碎了它的麵前,最後一道阻礙之後,也一片坦途地深深劈砍在,江風的肩膀之上。
程度之深,以至於劍刃,都已經鑲嵌進,江風的肩膀,足足一寸有餘了。
與此同時,薑潮的臉上,也是麵露獰笑與得意之色,好像是在,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江風:“就算你小子,因為血脈封印,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封,實力也獲得了,堪稱飛躍式的增長。”
“但是和老子比起來......你小子依舊是,還差得遠呢!”
當然,早在發動這一輪攻擊之前,薑潮就已經確認,江風手中的靈力長劍,已經毫無抵擋,他這一輪攻擊的可能。
另外一方麵,薑潮也已經,率先考慮過,江風的承受能力水準了。
若是換做在此之前的江風,薑潮肯定是會直接收手,或者是留有餘手,減少自己的實際劈砍力度的。
薑潮的這一點考量,從江風在結結實實地承受了,他這一劍的劈砍之後,隻是悶哼了一聲、吐了一口鮮血,並沒有任何,身負重創的跡象,更沒有出現生命危險,就不難看出一二。
要知道,薑潮的全力一劍......可絕對不是現如今的江風,所能夠抵禦半分,而是有極大的概率,會直接要掉他小命的。
隻不過,饒是薑潮因為,這宣告了,敵我實力差距的一擊,而十分洋洋自得,但他還是很快,便發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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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承受了,自己這一劍的劈砍之後,已經口吐鮮血的江風,竟然是沒有,向後倒退半步,這無疑是極其之反常的。
畢竟即便是,有靈力長劍,作為格擋與緩衝地帶,按照這一劍的力度,江風也仍舊是,要被擊退至少數米遠的。
薑潮的猜測與預感,實際上是並沒有錯的。
因為看似已經,六神無主的江風,剛剛的慌亂表現,不過都隻是,他刻意偽裝出來的而已......而硬扛下,薑潮的這一輪進攻,也是江風,神來一筆的戰略選擇。
趁著薑潮的靈石巨劍,仍舊是劈砍,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深陷於血肉之中之際,而薑潮也沒有,或者說是無法,繼續發動進攻的空隙。
江風看似空閒著,實則早就已經,在暗中做好準備的另一隻手,已經凝聚了大量靈力,“鍛造”出了一把,比之於以往,任何一次來,顏色都更加偏向於暗金色,總體強度也是,有史以來最高的靈力長劍。
並不是左利手,但是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刻苦訓練之後,左手也已經,同樣可以熟練使用,劍類武器的江風,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便高高舉起,這柄散發著,暗金色的靈力光芒,好似有暗火,縈繞於劍身之上的靈力長劍,直接朝著薑潮的麵門,穩準狠且迅猛淩厲地劈砍而去。
看著江風出人意料,而又有條不紊、順利流暢地進行到這一步,老馬即將要失前蹄的薑潮,雙眼之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很是驚訝的神色。
奇怪的是,這極其心高氣傲,好像不會把任何人,放在自己眼中的家夥,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大意與失誤而懊惱。
更沒有因為,自己即將要輸給,他一直都“看不起”的江風,而感到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