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看他越說越離譜,握著水杯的手慢慢收緊。
秦樹是不是高高在上到得意忘形了,把話說得這樣露骨,是當她江眠是傻子嗎?
如果她真的答應了,到時候如果陳暮不在,一個屋簷下關起門來,他秦樹要對自己做什麼,她反抗得了?
見多了這樣齷齪的人心,江眠不免想起單純的陳暮來。
她不想撕破臉,道:“我吃好了,要回去了。”
說著站了起來。
秦樹連忙跟著站起:“還有這麼多菜沒吃呢,再坐一會兒吧!”
江眠仍舊保持著禮貌:“我很飽了,你慢慢吃吧。”
說著轉身往外走。
她想好了,等下把錢轉過去後,她一定要和他徹底撇清關係。
陳暮說的是對的,不能借男人的錢,因為錢能還清,情還不清!
還沒走到門口,秦樹跟上來抓住她的手臂:“江眠!”
江眠像是碰到了燙手山芋,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認真的說:“秦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抱歉,我對你,隻有同窗情誼。”
秦樹臉上有了些難堪,劃過苦澀的笑意:“我知道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江眠拒絕了。
但秦樹堅持:“就算是同學情誼,也給我一個畫上句話的機會吧,再說現在晚上了,讓你一個女士單獨回家,太不紳士了,走吧。”
他不由江眠多說,先邁步出去了。
江眠見他沒有糾纏,微微吐了一口氣,無奈跟了上去。
坐上車,她報了地址,秦樹眉目蹙起:“怎麼住在這種地方,先不說環境,就是治安也不好吧,你這開店早出晚歸的,不安全啊。”
陳暮沒來之前,江眠一般在八點鐘之前一定會關門,就是怕太晚了不安全。
她道:“我愛人每天都會接送我。”
秦樹被一個傻子比了下去,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嘲諷:“想不到他對人還挺體貼的。”
江眠想起陳暮的點點滴滴,心裡那點怨氣慢慢消散了。
他對自己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