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澈作為最理智的腦科醫生，現在都有些急了：“怎麼能一點點印象都沒有，你之前不是因為彆人一句‘小周總’就反應那麼大嗎？”
陳暮：“那是極少數的偶然觸發，你真讓我去想，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段澈不死心，“等下我去你家，你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應該效果會好一點。”
陳暮眸底帶著黯然：“但願吧。”
段澈的視頻沒掛，去周家的路上一直在給陳暮介紹。
“前麵那個建築物有印象嗎？是個大商場，你負責的項目。
這是你家的宅院，中間的主宅是你爺爺的，往這邊走是你家，那邊的是你二叔家，就是周斐他們家，周斐現在沒住這裡，說是在市中心的公寓，很少回來。”
段澈把手機放在自己衣服前麵的口袋，戴著耳機一路介紹著進去：“門口這個是你家老傭人，張媽……張媽，我來看看程姨，她現在好點了嗎？”
張媽恭敬的打招呼：“太太不是很好，好在有白馨小姐一直陪著，剛剛睡午覺了。”
段澈道：“那我就不去打擾她了，我去阿暮的房間待一會兒。”
他繼續往裡走，小聲道：“你的葬禮前幾天辦了，你媽傷心得不得了，她乾女兒陪著她的。”
陳暮一直盯著視頻裡的畫麵。
這房子他雖說從小住到大，但是這麼多年家裡的擺設時常在變動，他還真是沒什麼印象。
他道：“看看我媽。”
母子連心，看到母親或許能想起點什麼。
段澈道：“她睡了，那咱們看一眼。”
他朝程靜慈的房間走去。
輕敲一下門，很快白馨出來：“阿澈，你來了。”
段澈道：“我來看看程姨。”
白馨小聲道：“乾媽剛睡著，你小點聲。”
兩人一起往裡走，段澈問道：“她最近飲食還好嗎？”
白馨搖了搖頭：“從那天過後就吃得很少，每次我都得勸半天，讓她去醫院休養她又不同意，醫生來家裡看過了，說身體上沒什麼事，就是憂思過度。”
段澈道：“叔叔最近要忙公司的事，程姨這邊，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白馨歎了口氣道：“看到她這樣我心裡也難受，要是阿暮還在就好了。”
段澈安慰道：“你也彆太擔心，等下她醒了我和她聊聊，我先去阿暮房間待一會兒。”
從程靜慈的房間出來，段澈問陳暮：“看到你媽沒有，有想起什麼嗎？”
陳暮還是搖頭，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段澈進了他的房間關上門，在他的休閒椅上大搖大擺的坐下來：“你的乾妹妹，你媽欽定的兒媳婦。”
看陳暮冷著臉不說話，他故意挑眉問道：“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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