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暮行黑著一張臉,給傅輕寒打了電話。
“白馨在賀家,到底對江眠做了什麼?”
傅輕寒一貫的嬉皮笑臉的語氣,“做什麼?沒做什麼啊,就日常的奚落了江眠一頓,說她送的賀禮拿不上台麵。”
周暮行煩躁的解開襯衣的上麵顆紐扣,“傅輕寒,彆讓我用手段逼你!”
傅輕寒那頭沉默了。
聽江眠的還是聽周暮行的,此刻對他來說是個難題。
周暮行給他指了路:“我和白馨已經攤牌了,我不信她真的隻是放維生素片!”
傅輕寒看他已經了解了情況,如實道:“她原本是準備放墮胎藥的,她的人膽子小,買的是維生素。”
周暮行雖然已經猜到結果,但是真的得到證實的時候,身上還是起了冷汗,心有餘悸。
他聲音暗啞,吐出兩個字:“謝了。”
回醫院後他先去了江眠那邊,江眠看到他去而複返,皺眉責備:“雖然現在你們家人認可了我,但是你也彆來這麼頻繁呀……”
周暮行表情緊繃,手臂把她圈進懷裡,眼睛紅紅的。
江眠有些詫異,試探的問:“怎麼了,是不是爺爺的病情反複了……”
周暮行啞聲道:“你真是個大傻子,白馨那樣對你,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和寶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江眠眉頭一擰,沉默了一下,故作輕鬆的道:“傅輕寒的嘴巴這麼不嚴的嗎,等下我找根針給他縫起來。”
周暮行的手臂鬆開,紅著眼睛看她:“和他沒關係,是賀星淮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在賀家好像出了事,我剛從白馨那裡來,她已經承認了。”
江眠看他陰沉的臉,展出討好的笑容,雙手放在他的臉頰,搓著他,讓旁人覺得威嚴冷漠的周暮行看起來有些可愛:“嘿嘿,這不是沒事嗎,我們自己解決掉了,你現在一堆事情纏身,不想讓你煩嘛。”
周暮行任她的手在自己臉上胡鬨,冷聲質問:“我隻是發燒住院你就生氣,你和寶寶發生這麼大的事,卻瞞著我,江眠,誰讓你這麼大著膽子雙標的?!”
江眠把他的嘴搓得嘟了起來,湊上去親了一口,裝出可憐的樣子:“人家今天被嚇壞了,你不要再罵我了好不好。”
周暮行看著她裝柔弱的做作樣子,心裡軟得一塌糊塗,隻能無奈的歎氣。
他的人就像是他此刻的臉一樣,被江眠隨意的拿捏。
江眠的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嘻嘻的笑著:“彆不開心了,今天我和爺爺死裡逃生,你應該高興呀,親親。”
她再次把頭湊過去,周暮行卻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靠近,還把頭偏向一邊。
江眠蹙眉,看著他的眼睛:“還在生氣?”
周暮行聲音發悶:“感冒沒好全,彆碰我。”
江眠眼裡這才有了笑意:“你去看著爺爺吧,我這邊沒事,你老過來真的不好。”
周暮行“嗯”了一聲:“你現在是孕婦,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但你做的這些事我都給你記著,等寶寶出生了,你出了月子,我再慢慢找你算賬。”
江眠裝著害怕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啊,要懲罰我啊?怎麼懲罰呢?”
原本是一句正經的話,卻被她故意嬌媚的語氣弄得有些不正經起來,周暮行笑了一下:“孕期勾引我,罪加一等。”
江眠歪著頭:“拭目以待。”
周暮行:“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站了起來:“那我先過去了,有事隨時叫我,咱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