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帶袁禧回了公寓吃了飯,又聽袁禧為了今天的事發了不少牢騷,等她發泄累了困了,看著她睡了以後,才歎著氣從袁禧房間出來,給傅輕寒打電話。
“我說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袁禧現在什麼情況你是知道的,怎麼能拿這種事來嚇她?”
傅輕寒還沾沾自喜:“怎麼樣,是不是有效果?她現在一定為阿靖‘死而複生’的事慶幸得痛哭流涕吧。”
江眠輕哼一聲:“你想多了,她把你們兩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幾十遍。”
“她——”傅輕寒倒吸一口氣,“阿靖怎麼會看上這麼潑辣的女人,想不通。”
江眠不悅:“你怎麼說話呢?人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招惹她,她能這麼生氣嗎?”
傅輕寒撇了下嘴,問道:“她放阿靖鴿子,是我為阿靖鳴不平才編謊話的,當時沒想這麼多,她現在沒事吧?”
江眠:“現在睡了,以後你彆自作聰明了,她現在沒精力陪你們折騰,要是你再鬨,她有了什麼閃失,我和你沒完。”
“知道了,等她把孩子生了我再好好和她算賬。”
不等江眠說話,傅輕寒先把電話掛了。
他收起手機,朝傅家去了。
傅戰看到他,頗感意外。
“誰允許你來的?”
傅輕寒神色冷傲:“不然我去公司找你?我想你更不希望我出現在公司吧。”
他站在傅家彆墅的中央廳,連坐下來的權利都沒有。
邱淑琴手上端著精致的陶瓷茶杯,身姿搖曳的過來:“不是你那戲精老媽又要鬨什麼幺蛾子吧?戰哥不接你的電話,你就跑到我家裡來了?”
她朝著一旁的傭人喝道:“你們怎麼做事的?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放?!眼睛長來是不看事的嗎?!不想乾就收拾東西滾蛋!”
傅輕寒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隱忍得痛苦。
他沉著氣,對傅戰道:“阿靖的航班出事了,他受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去管理國外的公司。”
傅戰抬眼:“什麼意思,你把他留下來,有什麼居心?我警告你傅輕寒,我的一雙眼睛都盯著你,你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傅輕寒冷笑一聲:“你到底是做了多少惡,才會這樣總覺得彆人像你一樣滿肚子陰謀詭計?”
傅戰眼底浮起怒意:“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傅輕寒暗暗吐了一口氣,語氣不像剛才那麼尖銳:“我想讓他留下來,一是他的身體康複之前,不能再從事之前的工作,二是他的孩子已經要出生了,他作為父親,得陪著。”
傅戰臉上起了慍怒:“一,他的工作,應該由我來安排,彆以為他跟了你幾天,你就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二,我栽培他這麼多年,不是讓他在這個年紀娶妻生子享受這種平凡日子的,這些事他早就該明白!”
父子倆人四目相對,傅輕寒渾身都被怒氣弄籠罩。
傅戰聲音帶著迫人的寒意:“三,你彆以為你和周家扯上了一點兒關係,就能在我麵前張牙舞爪、來命令我做事,彆真把自己當根蔥。”
他站了起來,唇角勾著戲謔:“本來他這次受了傷,我沒打算讓他這麼快走的,既然你想讓他留下來,那我不得不讓他立馬啟程了。”
“他現在不能走!”傅輕寒沉不住氣,朝著他大喊一聲。
傅戰道:“要怨就怨你自己,多管閒事。傅輕寒你記住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都是你造成的。”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邱淑琴得意,看著立在原地一身煞氣的傅輕寒,翻了個白眼:“還不走,要讓人拿掃帚趕是不是?”
她轉過身,扭著屁股追著傅戰去了,聲音不大不小:“跟你那下賤媽一樣,就是臉皮厚……啊!!!”
她一聲驚呼,捂著後腦勺轉過身,看著手上的血跡和地上碎掉的花瓶,顫抖著手指著傅輕寒大叫起來:“殺人啦!這小野種殺人啦,戰哥……”
傅輕寒看著她慘白驚措的臉和手上的血,唇邊勾起了陰鷙滿意的笑,拍了拍手:“這樣能治好你的嘴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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