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慈笑意盈盈:“沒打擾你吧?”
江眠連忙道:“沒有,請進。”
程靜慈和周硯書往裡走,道:“我們剛把爺爺接回家,現在過來接你。”
周暮行走過來,神態自若:“你們早該來的,我就說我請不動。”
程靜慈語氣帶著點嫌棄:“我看你是沒誠心請。”
江眠看程靜慈的反應,好像是知道周暮行在她這裡。她站在周家夫婦身後,狠狠的瞪了周暮行一眼。
剛才真的嚇壞她了。
周暮行當沒看到她帶著殺意的眼神,把沙發邊上的資料收了起來。
程靜慈坐下:“眠眠,小暮說過來和你聊經理人的事,怎麼樣,你還滿意嗎?”
江眠麵對他們,仍舊有些拘謹:“很滿意,小周總的眼光很厲害,我正準備去見見他說的這個人。”
程靜慈道:“他在工作上,眼光和能力的確沒話說,但是彆的方麵嘛,就……哎……”
她歎了口氣,大家都懂她的意思。
江眠不好接話,含糊道:“阿姨彆這麼說,我去給你們倒水。”
說著挺著肚子走了。
程靜慈見狀,吩咐周暮行:“小暮,有點眼力見,眠眠身體笨重了不方便,你去。”
周暮行不情不願的站起來,一邊往江眠那邊走,一邊皺眉埋怨:“我又不知道她家水壺在哪裡。”
程靜慈道:“不知道你就問眠眠啊,你和她除了工作還真沒有彆的話說嗎?我說你這個榆木腦袋,差你爸真不是一星半點的。”
周硯書被誇,喜笑顏開:“老婆,咱兒子可能是還沒到開竅的年紀,你彆罵他。”
程靜慈不爽:“你十七八就知道給人寫情書,他二十七八還沒開竅?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親生的。”
周硯書的眉頭一皺,不高興起來:“你怎麼說話呢,我要是這樣說,你高低不得和我打一架啊?”
程靜慈歎著氣:“你看就小暮這樣的,也不知道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周硯書小聲道:“你指望他,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還不如我倆重新生一個……”
“你這個老不正經的!是不是看我年紀大了想出去找年輕的狐狸精!”
“你哪裡老了?你沒聽那天那誰說,看小暮陪你逛街,還以為你是小暮的姐姐呢。我老婆可一點兒都不老。”
夫妻兩人在這邊壓低聲音說話,江眠和周暮行在另一邊也在小聲蛐蛐。
江眠看著周暮行輕車熟路的拿杯子接水,低聲責備:“你怎麼不說他們要來?嚇了我一跳。”
還好自己剛才和周暮行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站起來後衣衫還算整齊,要是真做了什麼,彆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的關係!
周暮行一臉的無辜:“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要來,但這也正說明了他們對你的在意,你好歹也給個麵子,不然他們還真覺得我和你水火不容。”
他把一杯水放到托盤,繼續倒第二杯:“彆演太過了,適得其反,你今天就答應吧,給這老兩口一點甜頭嘗嘗,吊著他們。”
江眠揶揄道:“還吊他們,你可真是他們的好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