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洋彼岸的靖哥,早就已經豎起了耳朵。
當初走的時候說的好好的,他和袁禧偶爾是能聯係的,但是人真走了,袁禧根本就不接他的電話,不給他聯係的機會。
現在終於聽到她的聲音,就算是罵人的粗口,他都覺得動聽悅耳。
周暮行不緊不慢的說:“我說袁禧,你嘴巴好歹也把個門,我是無所謂了,但你要考慮考慮胎教,你兒子這月份,聽得見的。”
袁禧這才收斂了一些,伸出雙手捂著肚子,看樣子是想捂著肚裡小崽子的耳朵:“誰叫你突然出現在這裡,嚇我一跳。”
周暮行斜睨著她,道:“我做事需要向你打報告?”
袁禧“哼”了一聲:“你少挑釁我,否則小心我在眠眠麵前說你的壞話。”
周暮行不以為然:“她是長腦子的,你再添油加醋搬弄是非,她都是相信我的。”
袁禧叉腰,得意地說:“你彆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
周暮行站了起來:“我的魅力自不用說,最主要的,是眠眠的眼光和對我深沉的愛意,讓我們永遠都會緊緊的黏在一起。你這種沒體會過真愛的人啊,是不會明白的。”
袁禧臉色一變:“你他媽彆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愛算什麼?男人在我眼裡,不過是取悅我的玩偶而已,追求真愛的人才是腦子秀逗了,人一輩子這麼長,偏偏綁在一棵樹上,想想都無趣!我比眠眠,不知道快活多少倍!”
周暮行目光下壓,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故意問道:“哦?那你現在,有幾個玩偶?”
袁禧掰著手指頭數起來,一本正經的說:“也就四五個而已,全都想轉正,不過我對追著我跑的男人提不起興趣,就算是玩偶,我也是要好好挑選的。我正為難,回頭我讓眠眠給我參謀參謀。”
周暮行眸色一緊:“你敢!”
他掛斷了電話,警告袁禧:“你敢帶著她亂來,小心我派人把你套進袋子扔到江裡喂魚。”
他朝門口走去:“不要打擾她睡覺,我走了。”
袁禧衝他的背影撇了下嘴:“我現在就拿大喇叭對著她的耳朵叫她起床!”
周暮行沒管她,進了電梯。
在他眼裡,袁禧就是個性格特立獨行愛發瘋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掏心掏肺的對他的眠眠好,他才不愛和她打交道呢。
手機響了起來,意料之中的,是靖哥的來電。
“小周總,她真的有和彆的男人在來往嗎?”靖哥的聲音有些急迫。
周暮行瑉起笑意:“我可不知道。”
誰都聽得出來剛才袁禧是吹牛胡說八道的,不知道為什麼靖哥這麼冷靜睿智的人會相信那樣的鬼話。
他道:“小周總,找殺手的事我幫你解決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周暮行答應得爽快:“好啊,正好我也不喜歡欠人人情。”
靖哥鄭重的說:“彆讓彆的男人在她身邊繞來繞去,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周暮行:“的確不是什麼難事,我答應了。”
“謝謝。”
或許是兩人都即將升級做父親,在這方麵擁有同樣的身份,周暮行對靖哥有了一點同情,多說了幾句。
“可是你人不回來,做這些事又有什麼意義?女人這種時候,最需要的是陪伴。哪怕她嘴上說著不要,但是心裡是希望你留下來的。”
就像是江眠,曾經每次他去找她,她都催著他快走,因為她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