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眠悶悶不樂。
袁禧挽著她的手臂:“彆為這種不值得的人煩了,就當他們是個屁,放掉!”
江眠勉強擠出一個笑:“這事你彆說出去,不想周暮行擔心。”
保鏢和鐘禹那邊,她也打過招呼了。
周暮行一個人承擔著周氏集團的管理工作,本就繁忙,江眠的預產期臨近,他為了騰出時間陪著她,正在把手上的工作慢慢分配給手下的人,交接階段,比以前還忙,江眠不想拿這些事分他的心。
她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為有保鏢隨時跟著,不管是江醒還是今天那個叫小夢的女孩,都奈何不了她。
隻是無論怎麼用力都擺脫不了的原生家庭,讓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就算寫了斷絕關係的協議,就算上次公開鬨得那麼難看,自己還是逃離不了他們嗎?
她的手機震動一下手,低頭一看,是保鏢發來的信息。
【太太,那小子在跟蹤你。】
江眠的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並未回頭。
袁禧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
江眠臉色鐵青,手緊緊的捏成拳頭。
她收起手機,壓低聲音:“江醒在跟蹤我,我們先彆回家,附近繞一圈。”
袁禧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媽的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躲什麼,直接乾架吧,你老公這麼牛逼,還怕了他不成!”
江眠沉聲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對江明亮太不了解了,他惡心起來是沒有底線的。”
她還有彆的顧慮,她始終覺得,江家是她的恥辱,她不想把事情鬨大,讓周硯書他們看到自己原生家庭醜陋的一麵。
江眠是堅強的,她早就能獨當一麵,但她也是脆弱的,關於原生家庭的一切,她不堪一擊。
她給保鏢發了一條信息:【等下想辦法攔下他,彆讓他看出什麼。】
她不能讓江醒知道自己的住處,不然就會有無止境的麻煩接踵而來。
江醒跟著她走了好一段,眉心皺得很緊。
這一片都是富人區住宅,江眠大著肚子出來逛街,居然不打車,奇怪。
難道她找的那個男人真發財了,他們住在這種有錢的高檔區域?
前方紅綠燈,江眠和袁禧過去了,江醒正要加快腳步跟上去,後麵的人撞了他一下。
力道不小,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轉頭就罵:“怎麼走路的,長不長眼睛!”
撞他的是一個他沒見過的陌生男人,比他高了一大截,滿臉的橫肉,衝他喊道:“老子愛怎麼走就怎麼走,怎樣,路是你家的?”
江醒看著這大塊頭,心裡發怵,嘀咕了一聲轉身就要過馬路,卻被男人抓住手臂:“想跑?你弄臟了我的鞋子!”
江醒手上還拿著那杯奶茶,剛才他轉身太急,潑了一些在男人的鞋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結結巴巴的說:“是你撞我才灑出來的……”
男人聲音粗壯:“我看走路不長眼的人是你,下次再讓我遇到……”
他提起拳頭,做了一個恐嚇的手勢。
江醒嚇得縮了一下。
等男人走了,過馬路的綠燈也結束了,他四處張望了幾下,江眠的影子早就沒了。
江眠擺脫了“尾巴”,這才和袁禧慢騰騰的回了家。
周暮行還在書房處理工作,書房的門敞開著,江眠剛回來他就聽見了響動,立馬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
“怎麼兩手空空,沒買點喜歡的?”他迎著江眠過去,扶著她的手臂慢慢的往沙發走:“走累了吧,坐下我給你捏捏腳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