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名苑公寓。
從劉文清那兒出來後。
陳牧便是馬不停蹄地換裝返回到公寓。
然後直奔房間而去。
黑板前。
唰唰將從劉文清那兒獲得的信息線索寫在了黑板上。
以他前世的從警經驗。
已經能夠斷定唐文旭在十幾年前的五一假期裡,絕對是經曆了某些不可對人言,不敢對人言的事兒!
將相關的線索信息一一標寫出來後。
陳牧一屁股坐到了黑板前的懶人五指沙發上。
看著黑板上的一係列信息。
眉頭漸漸皺起。
“唐文旭,那個五一假期,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跟劉文清提出分手結束戀情,跟你在五一假期的經曆有關嗎?”
“劉文清提到的平安符,是一向不信鬼神的你做賊心虛想求平安嗎?”
“能讓一個不信邪的人將平安符攜帶在身求平安,你這是得虧心到了什麼程度?”
“還有,劉文清說你在露營出行途中的異常反應,這是不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如果是,是不是又與你當年的那個五一假期有關?”
“在那種情況下出現應激障礙,是不是可以說明你在那個五一假期中經曆的虧心事是與車有關?是不是與車禍有關?你的前後轉變,源於你在假期裡發生過車禍,並且是一場給你造成了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車禍嗎?”
“劉文清說你當時已經是考取了駕駛證的,那個年代有證沒車可以理解,但十幾年後,在汽車已經全麵普及走入千家萬戶的時代裡,為什麼你家裡也沒車?是因為節儉?不,你母親馬淑芬有退休金,你妻子是醫院護士,而你是一個擁有將近二十年教齡的教師,以你們的收入水平,用得著節儉到連車都不舍得買的地步嗎?”
“還有,警方走訪得知你為人隨和親善,可一個為人隨和親善的主兒犯得著切斷過往跟七中那些教師同事的來往嗎?”
“不正常,種種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一頓分析過後。
陳牧起身來到黑板前。
再次分彆寫下。
平安符。
車。
疑似創傷後應激障礙。
五一假期。
完事將這些個詞彙圈起來。
然後隔開一些距離,再寫下‘凶手’二字。
最後在‘凶手’二字後畫下一根箭頭,指向那些被圈起來的詞彙。
“如果當年唐文旭真的造成什麼車禍”
“如果‘6·21案’是出於仇殺”
“那唐文旭當年發生的車禍,或許就有可能成為這場仇殺報複的源頭了!”
“可問題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怎麼會牽扯到自己頭上來?使得凶手也將自己列為報複目標?自己當年才多大點?”
“還是說自己跟唐文旭一家被殺,並任何實際關聯?”
“純粹隻是自己跟唐文旭一家都是凶手仇恨名單中的一員,所以凶手才會栽贓陷害自己來背鍋?以此達到報複以及轉移警方視線從而實現金蟬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