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譚三橋立即抬手打斷。
“打住,是來找我借錢的?”
對於賭徒,而且是那種可謂已經喪心病狂無可救藥的賭徒的話,他是連標點符號都不帶相信的。
“不,唐叔,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現在找了份跟我大學專業對口的平麵設計工作,雖然目前賺得還不多,但也不愁吃喝能夠度日了!”頂著‘宋成飛’這張麵孔的陳牧道,隻是內心深處卻也不由因為這番話生起了罪惡感來。
因為現如今的宋成飛依舊是猶如爛泥般地沉浸在賭狗的世界中啊。
“你出去工作了?不賭了?”
素來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譚三橋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
接著下意識地正視打量起陳牧來。
當看到對方衣衫整潔麵容神爽的樣子後。
霎時間不由恍惚起來。
按道理說,如果對方仍舊是沉浸於賭博世界中的廢物爛泥,是不會有如此精氣神的。
所以,這是真的改了?
“嗯,說金盆洗手有點辱沒金盆,隻能說是洗心革麵了!”
強顏歡笑到這,陳牧作出痛苦的掙紮之色來,“可惜洗得太遲,革得太遲了,害死了我爸媽!”
一聽到後麵這幾個字。
看著陳牧那泛紅的眼眶。
譚三橋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搖頭重重地哀歎了一聲。
他不會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
因為這遲來的回頭背後,是宋義夫婦散儘家財不說,還活活被氣死。
“你能醒悟過來,相信你爸媽也能安息了!”
似是不想再去過多提那些。
譚三橋轉而道,“說吧,你過來找我什麼事?”
吸了吸鼻子。
陳牧故作深呼吸地平複了下情緒,“譚叔,我想找您幫個忙!”
“幫忙?我能幫你什麼忙?”
眉頭微微一皺。
如果下一刻對方是朝他張嘴借錢的話,他肯定得一巴掌扇過去。
好在讓他‘失望’的事兒沒有發生。
陳牧道,“我想找您幫我畫幾張像!”
“畫像?給你畫像?”譚三橋錯愕道。
陳牧連忙搖頭,“不是給我畫像!”
說著。
陳牧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被自己已經儘可能地去清晰還原打印出的照片。
放到了譚三橋身前的桌麵上。
“這是?”譚三橋拿起照片一臉狐疑。
“我一個朋友,可以說是把我從無邊苦海中拉出來的朋友,他家裡的兩個妹妹!倆妹妹在十五年前失蹤了,當年一個八九歲,一個六七歲,失蹤後就再也音訊全無,找了十幾年都沒有任何線索,所以我想幫他做些什麼,一想到您是畫家大師,我想找您看看能不能根據姐妹倆當時的照片,模畫出她們現在的樣子來!這樣一來也能給我那朋友帶去一些尋找的希望”陳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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