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沒有目擊證人的話,馬洪明為何又會一口咬定唐文禮是給人頂包的?為何一口咬定是因為真正肇事者找人頂包才致使李桂蘭錯失救治時間從而身亡?”徐華林道。
“馬洪明是個賭鬼,徹頭徹尾的賭鬼!”周尋道。
徐華林搖頭不予苟同,“是,他是個賭鬼,賭鬼的話很多時候都不能相信,但你想沒想過,他要是出於敲詐勒索,他至於會獅子大開口要百八十萬嗎?百八十萬在十五年前是什麼概念?”
看到周尋要開口。
徐華林再是道,“周隊是不是想問,如果真有目擊證人,並且馬洪明是從目擊證人那兒得知的頂包,為何一直沒將目擊證人的事兒說出來,為何還要去上訪?”
周尋點頭。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先不說目擊證人會不會出麵,願不願意出麵,敢不敢出麵,如果目擊證人真站出來的話,馬洪明想要敲詐索取的意圖將會徹底落空,對於一個賭鬼來說,是已經人死不能複生的妻子重要,還是借機敲詐索要巨額賠償重要?我更傾向於後者,至於說他的上訪行為,有沒有可能隻是為了嚇唬一下對方?好用這種方式去逼迫對方就範?”徐華林道。
話罷。
又是搖起頭來,“不過現在討論這一點意義不大了,拋開是不是真的有目擊證人,就算真有目擊證人,事件距今已經十五年,想將當年的目擊證人找出來也不是一件易事,加之唐文旭一家以及唐文禮已經身死,所以再去大費周章調查當年是不是由唐文禮替唐文旭頂的包,意義也大打折扣了!”
“然後呢?徐教授有什麼想法?跟當年那場車禍產生關聯的人,除了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馬家姐妹,就剩移居海外的唐成輝一家,而咱們現在之所以查當年那場車禍,就是為了追蹤陳牧,就是為了重新查‘6·21’案,但現在咱們糾結在當年那場車禍上,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周尋道。
“本末倒置?陳牧不正是如咱們所想,從當年那場車禍上入手了嗎?”徐華林道。
“問題是移居海外好幾年的唐成輝一家絕對不可能跟‘6·21’相關,而陳牧也不可能會跑到海外去找唐成輝,如此一來,就隻剩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自十五年前開始就音訊全無的馬家姐妹!”周尋下意識道。
“那就將接下來的方向對準馬家姐妹,我相信陳牧一定也是如此!”
徐華林目光銳利地擲地有聲。
“不是徐教授,你這是懷疑‘6·21’跟已經失蹤不明下落十五年的馬家姐妹有關?”周尋擰眉道。
徐華林頓了頓。
而後說,“假設假設當年那場車禍真是唐文旭找唐文禮頂的包,假設李桂蘭確實是因為對方找人頂包從而錯過最佳救治時間導致身亡,那麼馬家姐妹時隔十五年進行複仇並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正是那場車禍導致了她們失去母親,之後又因為母親的事失去父親,就此讓她們淪為孤兒!周隊說一說,這是否能構成‘6·21案’的動機?”
在周尋的錯愕中。
徐華林接著道,“還有,如今死的可不止是唐文旭一家,連唐文禮也死了,基於咱們剛才的假設,也就是唐文禮當年確實是給唐文旭頂的包,那麼唐文禮跟唐文旭一家接連遇害,真是巧合嗎?”
“如果‘6·21’真凶是當年的馬小麗馬小玲,那麼從犯罪心理上,唐文旭一家被滅門是說得通的!畢竟是唐文旭致使她們姐妹接連失去雙親淪為孤兒,就這一點滅門的動機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充分的!”高明月沉聲道。
迎著徐華林跟高明月的話。
周尋拋出了最重要,也是最為核心的問題來。
“徐教授,高專家,你們是不是忘了最關鍵的問題,‘6·21案’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成年男性單人作案,馬家姐妹是女的,這對得上嗎?還有退一萬步來說,就算‘6·21案’的幕後真是馬家姐妹,她們為什麼要精心製造那麼一出針對陳牧的栽贓陷害?這說得通嗎?她們恨唐文旭以及唐文禮導致了她們父母雙亡,所以滅門唐文旭一家以及唐文禮,那陳牧呢?究竟得是什麼仇與恨才能讓她們對陳牧來上這麼一出栽贓陷害?這分明奔著讓陳牧吃槍子判死刑去的!這,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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