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偉的作問下。
高明月先是將陳牧在6·21案中的種種一切講述一通。
最後再是補充起來。
“我個人覺得陳牧現如今大概率還留在陽城,為此我今天有去找過他的母親童雅,通過跟童雅的交流以及信息捕捉,我認為陳牧應該已經找過童雅了,但童雅並不承認,且一再強調陳牧近幾年一直在疏遠她!”
“還有就是,在我從童雅那兒回到偵查支隊不久,偵查支隊的辦公電腦便遭到了入侵,對方控製偵查支隊的電腦放起了《國際歌》,且屏幕上還彈現出三隻熊貓燒香的畫麵來,當時林冬已經很及時去進行乾預阻攔了,可最終還是功虧一簣,甚至連對方入侵偵查支隊的意圖是什麼,到現在咱們都還不知道!”
“但是我認為對方如此行為的目的絕不僅僅是出於挑釁,更多的可能性是想通過入侵偵查支隊的電腦來找他所需要的東西,這一點我有跟林冬討論過,為此他很有可能是想通過偵查支隊的電腦進入治安信息查詢係統中查某些東西!”
緊著高明月的話落。
祁偉朝林冬看去,“你確定入侵偵查支隊電腦的人,就是陳牧?”
“基本能夠確定,雖然不知道他這次入侵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從他的那些入侵手法來看,跟之前他入侵陽城治安局以及偵查支隊的監控係統時,是極為相似的!這一點無疑能夠佐證到這次入侵偵查支隊辦公電腦的人,大概率就是上回入侵監控係統的人,也就是陳牧!”
“看來他在洗刷掉自己在‘6·21’案的嫌疑後,還有事情要做啊!”祁偉眯眼點了點頭。
“祁科,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他選擇自首或者離開陽城繼續逃亡以及留守陽城這三個選項中,我更傾向於後者,可是萬事皆有緣由,如果他留在陽城的話,目的又是什麼?我絕對不相信他的目的隻是為了挑釁陽城警方這麼簡單,所以他肯定是有下一步計劃的,咱們想要把他抓著,就得知道他的下一步計劃才行!”高明月道。
這時。
老偵查林國棟的話聲也隨之而起,“假設他用黑客入侵的方式是為了利用偵查支隊的電腦進入治安信息查詢網,那他想查誰?”
“可以肯定的是,絕對跟之前的‘6·21案’無關,否則他不至於現在才來發動這種行為!”高明月連聲道。
祁偉微一頷首,衝著高明月伸了伸手,“嗯,繼續!”
“我的想法是他如果選擇留守陽城,並且接下來要在陽城開展某些行動計劃的話,那麼他找他的母親童雅,很有可能就是跟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有關!畢竟站在心理學的角度,再結合我對他的了解與認知,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我並不認為他會在如此階段去聯係他的母親!”高明月道。
“我調查了他母親童雅的通訊記錄,沒有發現有什麼陌生號碼,可以排除他是以通信方式跟他母親進行的聯絡!”林國棟這時補充起自己的調查結果來。
“這些先放一放!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如果他入侵偵查支隊的電腦就是為了進入治安信息查詢網,那他要查的究竟是什麼?他選擇留在陽城,又有什麼事是值得他如此冒險的?這兩個問題才是關鍵!”祁偉道。
話罷。
隻見這位省廳大案處偵查科科長伸出食指曲著往鼻孔邊上擦了擦,“將陳牧的個人信息以及家庭信息,不,是所有與陳牧相關的信息都調出來給我看一看,相信你們偵查支隊這邊之前就有過整理了吧!”
“有,祁科,我這就去給您拿!”
蘇曼連忙應聲,在祁偉的點頭下快步走出案情分析室。
不一會。
便是拿著一個文件資料夾走了回來,放到祁偉身前。
“祁偉,這是關於陳牧個人信息的所有資料!”
“嗯!”
神情肅然的祁偉自己翻開文件夾看了起來。
一時間案情分析室裡隻剩下簌簌的翻頁聲。
“嗯???”
倏地。
祁偉眉頭驟為一挑。
“祁科,怎麼?”高明月下意識道。
“陳牧他父親在他初中時期就離世了?”祁偉道。
並不是說他此時此刻的嗅覺有多麼地敏銳。
純粹是關於陳牧的這些個人信息資料中,沒有任何能夠讓他延伸聯想的地方,而是隻有陳牧父親陳在野於十年前意外去世的這一點顯得有些紮眼。
“對,忘記跟祁科你說了,他是單親家庭!”高明月道。
“他父親是怎麼意外離世的?”祁偉接著問道。
這問題顯然已經不在高明月的知曉範圍內了。
她不由朝林國棟看了過去。
隻見林國棟迎聲立即道。
“之前在‘6·21案’的調查延伸中,當咱們介入到十五年前發生在新沂縣的一場車禍時,適才得知陳在野給當年的肇事車輛車主一方當過被告辯護律師,後來便順著陳在野這一線索查起了陳在野的情況來,發現他是在十年前天虹酒店的泳池中因為心梗溺水離世的,但陳在野當年的死屬於意外,家屬方並沒有報警讓警方介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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