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會是陳牧?
這——
這冷不丁地是推翻了之前的一係列判斷了?
“祁科,什麼意思?直接排除陳牧的可能性?這明擺著是清道夫作的案,那張標誌性的血紅色卡片就是最好的說明,所以你這是要排除陳牧是清道夫的可能性?”
副支隊長李峰還未開聲。
林國棟便是忙不迭地怔愣起來。
祁偉搖搖頭。
接著給出自己的解釋。
“在宋成飛跟明月的通話內容中,宋成飛篤定清道夫要殺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對象是他,並且他幾近篤定清道夫就是陳牧,就這麼一種背景下,如果凶手是陳牧的話,宋成飛會給他開門嗎?又會放下戒心嗎?這,顯然是說不通的!”
“就不能是陳牧出現後用語言話術化解了宋成飛的戒心,以致於便有了宋成飛開門將他迎入?”李峰皺眉道。
“明月,說說你的理解吧,站在宋成飛當時那種猶如驚弓之鳥的惶恐狀態角度,如果陳牧出現的話,他會輕易被對方的語言話術化解掉戒心,從而開門將一個被他認為有可能會殺他的人放進來嗎?”祁偉看向高明月道。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高!”
高明月蠕動了下喉嚨。
後知後覺地怔聲道,“我也有設想過宋成飛遇害的情況,但在我的設想中,所呈現出來的不應該是當前這樣的!站在心理學的角度,宋成飛對陳牧已是形成了一種過度的恐懼陰影,在那種過度的恐懼陰影中,無論陳牧的語言話術再如何高超都好,想讓宋成飛主動開門的可能性都是極其之低的,另外宋成飛的求生欲是很強很強,從他跟我的通話內容就能看得出來,一個求生欲很強的人,主動開門將一個有可能會殺他的人引入家中,這種概率絕對是不高的!”
高明月頓了頓,“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宋成飛已經知道了陳牧將他的那張銀行卡給丟掉,並且丟掉的時候銀行卡背麵還留下了密碼,換而言之就是宋成飛已經知曉陳牧知道被他‘出賣’了,這種情況下按常理來說,是不至於會引狼入室的!”
“就沒有可能是陳牧偽裝易容成其他與宋成飛相識的熟人,然後使得宋成飛打消戒心放他進來?”李峰凝聲道。
但這話顯然無法獲得祁偉的認可。
“你們是不是都忽略了一點,陳牧前兩次出現在這裡,都是以撬門的方式進入的,所以如果殺害宋成飛的人是陳牧,他為何不沿用既往的入門方式?嗯通過這把菜刀,幾乎能夠斷定是宋成飛自行開的門,為此情況應該是這樣,宋成飛聽到有人敲門後,第一時間跑進廚房將菜刀拿了出來提在手上,在將來人迎入後隨著戒心的放下,才將菜刀放在了這個離門不遠的位置上!”
祁偉道,“基於這些,如果說宋成飛是陳牧殺害的,他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難道就不擔心宋成飛會悄悄撥通治安局的電話?撥通偵查員的電話?相對之下,悄悄敲門潛入實施殺人,不是更為穩妥嗎?以陳牧的戰鬥力,想要乾掉宋成飛這樣式的,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才對!”
聽著祁偉言及的這些。
這回連李峰都選擇了沉默。
“要是說宋成飛不是陳牧殺的,那豈不是就意味著清道夫大概率不是陳牧了?”
短暫片刻後,林國棟道。
然而在這個問題上。
祁偉並沒有馬上去回答。
主要是能夠佐證陳牧不是清道夫的證據還是過於單薄,更多都是基於他的經驗分析推理罷了。
為此他直接跳過這一問題。
轉而道,“這個問題回去再討論,我現在想不明白的是,宋成飛剛給明月打完電話不久,那本《死亡通知單》甚至都還沒開始更新,就在治安局那邊決定派人來保護宋成飛的人身安全時,宋成飛就遭到殺害,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說完。
祁偉看向了一名偵查員手上的物證袋。
裡麵,赫然裝著宋成飛那台手機。
順著祁偉的目光。
發現祁偉鎖定物證袋中的那台手機後。
高明月立即驚呼出聲。
“祁科,你的意思是宋成飛遭到了對方的監視或監聽?”
“不排除這種可能!”祁偉挑了挑眉。
“可是這樣一來不就更能說明凶手是陳牧的可能性嗎?要知道陳牧可是有著超高的黑客技術,上次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他便成功入侵了蘇曼的手機,以致於當時咱們警方的很多行動都提前暴露在了他的麵前!而且陳牧上回還來過這兒,根據宋長飛當時的彙述,想想他當時應該是有機會黑入宋成飛的手機的!”
說到這,細思極恐的林國棟不由猛地一瞪雙眼,“他,他之所以知道宋成飛會跟警方合作,從而將那張銀行卡給扔掉,會不會會不會是通過監聽宋成飛的手機通話才得知的?畢竟當時宋成飛當時在他走後,就給蘇曼打去電話告知陳牧來找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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