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分析室。
隨著牛皮紙袋被打開。
深入到裡麵那份心理分析報告中的祁偉很快便豎起了雙眼來。
因為對方對陳牧的分析跟自己想的太過於契合了!
然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對陳牧的分析是基於自己多年的偵查經驗,以及自己交手過的各種形形色色罪犯所總結出來的。
為此。
他對陳牧進行的諸多分在某些層麵甚至都站不住腳跟。
這也是為何難以完全說服陽城治安局那些領導們的原因所在。
就連作為犯罪心理學天才,被省廳特聘的顧問高明月之前都沒能跟他想到一塊去不說,反而還幾近篤定陳牧就是清道夫。
如此情況背景下。
一名陽城本土心理谘詢師能作下這麼一份分析報告?
看到最後。
祁偉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對方了解陳牧,對陳牧很是熟悉,那麼基於對方在心理學上的造詣,能分析出這麼一份報告也許無可厚非。
但若說在完全不熟悉陳牧的情況下,光憑心理學上的專業性,他祁偉絕不認為對方能給出一份如此契合自己的分析報告來!
畢竟,連受到省廳特聘的高明月都做不到!
“明月,你是怎麼想的?”
跟高明月相互交換來看的祁偉在高明月放下手中報告後。
挑眉開口道。
“如果說這份分析報告並不符合事實所在,那沒什麼可說的,如果說這份分析報告句句正中的話,但絕對不應該是出自於陽城本土心理師的手筆,因為有這種能力的主兒,不可能也不該待在陽城這種地方!”
相比之下,高明月的內心波動明顯沒有祁偉那般大,但表情依舊肅然著。
“我要是說這份圍繞著陳牧的分析報告,跟我內心的分析判斷不謀而合呢?”祁偉頓聲道。
“嗯?”
高明月驟然一愣,“祁科,你,你說什麼?”
“上麵的內容,幾乎全部契合我對陳牧的分析判斷!而我對陳牧的分析判斷,完全是基於我自身的刑偵經驗,但是你讓我一一舉證去進行充分說明的話,我做不到,至少就目前所掌握到的信息,我暫時還給不出有著足夠充分說服力的說法!然而現在,陽城這種小小地方的心理師卻能給出一份完全跟我想到一塊去的分析報告,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
無需高明月作答。
祁偉繼續道,“一,對方留在陽城屈才了,屈大才了!二,對方了解陳牧,熟悉陳牧,而且不是一般的了解與熟悉!三,對方的分析報告偏離了事實所在,這也意味著我對陳牧的那些分析判斷同樣是錯的!你認為會是哪個可能性?”
“祁科你懷疑對方是認識陳牧的?”高明月蹙眉道。
首先第一種說法太不實際了,因為高明月本身就是心理學領域的翹楚人物,她深知這一行不太可能存在‘屈才’的情況發生,除非說對方不想到大城市發展,否則隻要能力足夠強大,到了大城市絕對是不缺資源的。
其次是對方的分析報告偏離了事實所在這種說法,若說祁偉沒有來上那麼一句‘幾乎全部契合我對陳牧的分析判斷’,高明月認為會存在這種可能性,且是不小的可能性,但建立在跟祁偉想到一塊去的基礎上,偏離事實所在的可能性還會大嗎?
“得找蘇曼問問這份關於陳牧的分析報告是出於什麼人之手了!”
話落。
祁偉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