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攤牌了?”
一腳將再也抑製不住滿臉驚愕的嚴立夫踹倒在地。
抬腳踩在嚴立夫的身上。
陳牧凝視著緩緩走來的徐風雪道。
“雖然知道你已經認定我是清道夫,但我本來也還不打算這麼快就攤牌的,可牧哥你屬實讓我失望啊!”
駐步停下。
輕蔑地瞥了一眼陳牧腳下的嚴立夫,徐風雪搖頭笑道。
而後指著嚴立夫,“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讓他交代自己的罪行,然後再通過所謂的法律手段將他送進去,讓他付出應付的代價,你不覺得這種想法太天真了嗎?”
“按你的設局,我是不是該手刃他,然後再也沒有退路地去跟你進行搭檔,以清道夫之名去屠戮那些世間有罪之人?”陳牧一臉嘲諷道,“你就沒想過就算我殺了他,也不會與你為伍?反倒是順帶著也將你給送進去?”
“牧哥,你這麼說話有點讓我寒心了!”
對於陳牧說的這些並不意外,徐風雪輕笑道。
“寒心?我要沒說錯的話,我之所以會被馬玲玲,也就是康媛媛栽贓陷害成‘6·21’案的凶手,背後應該少不了你的影子吧,甚至是‘6·21’案也跟你脫不了乾係吧?”陳牧道。
“嗯?繼續!”徐風雪沒否認,玩味道,“如果說‘6·21’案的背後是我,那我的目的豈不是把你推向斷頭台了?怎麼著?你覺得我的目的是讓你死啊!”
“讓我死倒不至於,從你六年前以清道夫的身份開始殺人的那一刻起,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警方將清道夫的身份鎖定在我身上,好將我逼向一條與你同黨的絕路,沒錯吧?至於‘6·21’案,則是你拉我下水這一計劃中的關鍵一環,在你的計劃中,我相信你肯定沒想過我會成功越獄,所以我沒猜錯的話,你手裡頭有著足以讓我洗清嫌疑的證據”
陳牧繼續道,“不過你顯然不打算過早就那些證據擺出來,因為你要的是我對陽城警方產生痛恨心理,要往我內心世界撒下日後容易黑化的種子,待到我在那些冤屈不公中積累下足夠多的怨氣時,才是你出手幫我洗清嫌疑的最佳時機!”
“你了解我,所以你很清楚,隻要我無罪釋放後,第一時間肯定會去查真相,查到底是誰栽贓陷害的我,在你的設想中,這個案子應該難不倒我,為此在你看來,我是一定會查到康秀秀康媛媛身上去的,就算我查不到,怕不是你在背地裡也會想辦法給我提供方向,所以——在l·l造型沙龍給康秀秀打電話的神秘人,也是你對吧?”
“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從康媛媛口中得知我父親當年的意外沒那麼簡單,讓我知道我父親當年的意外跟嚴立夫脫不了乾係!如此一來,我必然會不惜一切去追查當年的真相,而基於嚴立夫的身份以及我對陽城警方的怨恨憎惡,我絕不可能再信任任何警察,隻會單槍匹馬去追查!”
“等我追查到張慶洪身上時,在你的預設中,我應該會殺掉他的,畢竟拋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說,一旦讓嚴立夫知道我在查當年的事,那必然會不惜一切乾掉我,所以張慶洪我必然得乾掉,甚至可以說是不得不去乾掉!”
“一旦我乾掉張慶洪,再將餘成波給乾掉,那麼不出意外的話你會主動找上我,然後跟我一塊乾掉嚴立夫,就此徹底跟我一塊綁定清道夫這一身份,從而跟你搭檔走上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清道夫征途,我說得對嗎?”
“隻不過在你的整個計劃中,你萬萬沒想到我會越獄並且成功了,更沒想到我竟然沒動手殺了張慶洪,這才迫使你不得不親自出手解決張慶洪!”
啪啪啪—
啪啪啪—
在陳牧說出的這些下。
徐風雪收起了之前的笑容,輕拍起了手掌來。
“榜樣果然是榜樣,你還是當年那個讓我打心底去佩服的牧哥,但有一點你說錯了,我遲遲沒去幫你洗脫‘6·21’案的嫌疑,並不是為了讓你積攢足夠多的怨氣,畢竟就你遭到刑訊逼供屈打成招那一刻起,我認為怨氣已經夠了!而我之所以沒去幫你洗脫罪名,隻是為了進一步去驗證我的某些懷疑而已!”
陳牧再也抑製不住地死死咬起了牙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