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鬆花江流域。
小興安嶺南麓密林深處。
中午時分,李一帆在幾棵巨大的紅鬆樹下,掃除厚厚的積雪,收集一點乾樹枝和鬆針,升起篝火準備好吃午飯。
空間裡取出一塊野豬肉,五條獵狗,一頭狗分食大約半斤左右的生野豬肉。
李一帆找一根細樹枝,把一斤左右的野豬肉串起來,把細樹枝一端,插在雪地上,一邊休息,一邊轉動野豬肉的燒烤麵。
等到碩大的野豬肉串,外焦裡嫩、冒煙、滴油了,撒一點鹽巴和五香粉,一會兒時間,紅鬆林燒烤野豬肉的午餐,就可以開動了!
一人五狗獵人小隊,休息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五狗一人的確是人困狗累,五隻獵狗每狗一塊半斤左右的生野豬肉,李一帆是一塊一斤左右的野豬肉,隻是在快烤熟的時候,又撒上一些調味料。
在山地行走一般都是繞著半山腰走,沒有人會爬山頂一上一下地翻山,更沒有下到穀底,有山地生存經驗的都知道,山穀裡一般都是亂石、荊棘、懸崖的集合,理由是大自然的受洪水泛濫的力量!
山地一般都會有一片一片一片地草甸子,有的地方叫壩子,東北人稱為草甸子。
在一處矮山坡下邊的草甸子上,厚厚的積雪,掩埋了所有的山草、山石、溝壑。白茫茫的一片。
草甸子上,遠遠地看到了一群沙半雞在雪中留下一道道三個爪的腳印,有一個對聯說“雪地酉雞善描竹,更有戊犬畫梅花。”
大意就是禽類的腳印是竹葉的形象,比如野雞、沙斑雞、飛龍都是這樣的腳印。犬類肉食類動物的腳印就是組成梅花一樣的五個小坑。比如狼、豺、貓科動物的虎、豹、猞狸等動物的腳印!
狗熊的腳印就和變形的人的腳印差不多,就是短寬的變形的人形腳印!
為了防止大頭和東西南北風提前驚動沙半雞,李一帆他將大頭五個一個個輕輕按趴在地上,示意讓它彆動,他自己則悄悄摸近些後,細細一看,發現一群聚在一起烤著太陽的沙半雞有九隻,拿出好長時間沒有使用的輸液管彈弓,掏出高溫燒過的黃泥陶土彈丸,對著最邊上的那一隻沙半雞瞄準,鬆開彈袋:“嗖”的一聲,一隻沙半雞翻身在雪地上蹬蹬腿,噗嚕噗嚕兩聲,不動了!
瞄準第二支沙半雞,如法射擊!
再射擊倒地第三支沙半雞的時候,其餘的沙半雞才發現大事不妙,已經有三個夥計喪命雪地,趕緊振翅飛起,像飛機一樣,滑跑十米左右開始緊急起飛,
李一帆向著五隻獵狗揮手指揮衝出去五隻獵狗,可惜,距離太遠二十餘米的距離地麵部隊追不上航空部隊!隻是大頭和西風、東風三狗,叼回來三隻打死在雪地上的三隻沙半雞!剩餘六隻飛禽僥幸逃過一劫,驚叫著飛向遠方的鬆林中。
李一帆接過三隻沙拌雞裝起來兩隻,拿出一隻用刺刀剁成五塊,三塊較大的,兩塊明顯較小的肉塊。
三塊較大的沙拌雞肉塊,從大頭開始喂食,第二個就是喂食西風,第三個喂食東風,南方和北方最後吃最小的那兩塊!
滿滿的多勞多得的儀式感,馴養獵狗就是這麼複雜,就是這麼簡單!
上午五狗一人啥呀沒有打著,下午開始大吉,開門紅入賬兩隻沙半雞。
半小時後,大頭不愧是鄂倫春獵人家裡的獵犬,趕出一隻跳貓子,立即五狗一人開始圍追堵截,第一次打狗圍,狗是大頭混亂地指揮著,李一帆幫助大頭對四隻半大小獵狗一邊學習,一邊實踐。
李一帆背上的莫辛納甘步槍都沒有取下來,彈弓也沒有拿出來,權當讓四隻獵狗鍛煉圍獵技能了,五隻獵狗在一尺多深的雪窩中,二十分鐘左右,大頭作為獵狗中的頭狗實至名歸,不但指揮其他狗子幫忙堵截和追趕,而且,最後,還是大頭把野兔按在雪窩裡,叼回到李一帆跟前!
李一帆抓住不斷彈動的野兔,用三八槍刺的刀背在野兔腦後輕磕了一下,結束了野兔的恐懼和痛苦,按照東北林海獵人行的規矩,劃開野兔腹部皮毛,拔出野兔內臟,把腸子掛在身邊的灌木枝上,野兔心臟首先交給大頭吃下,然後剩餘不多內臟平分五分,每狗一份。狗狗平均大小無欺!
第二次又趕出來一隻野兔,頭狗大頭立即衝出去追趕,西風這時間聰明地吸取前一次圍獵時,那一隻野兔快速拐彎難以追趕的經驗,分開五米左右的距離幾乎是和野兔、大頭三隻動物齊頭並進滿滿向一起擠壓,後邊三隻小狗也是成品字形奮起直追,造成野兔隻能在一尺多厚的積雪中向前逃跑,三分鐘左右,五隻獵狗就完成第二次圍獵,西風叼回來這隻野兔,同樣的回報,這隻野兔的心臟歸西風首先食用,其餘內臟全部五隻獵狗平均分配!
野兔一點點的腸子,必須掛在身邊的灌木樹枝上,這是敬畏天地,報答山神爺爺老把頭的意思。
鬆林中的灰狗子可能是有冬眠的原因吧,很少見到了,快到白頂山宿營地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了紫貂的身影,可惜,紫貂跑的太快,沒有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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