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花江畔。
夜色朦朧,繁星閃爍,新月如鉤。
一匹駿馬飛奔在哈爾市到呼蘭縣的大道上。
騎手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黑色的衣服,戴著帽子,身體隨著馬匹的奔跑頻率不斷起伏著。
距離呼蘭縣二裡左右距離的小樹林裡,騎手把馬拴在樹林深處,自己走回大路,步行在夜色裡,走進呼蘭縣城。
呼蘭縣因呼蘭河得名。呼蘭,一說是女真語“忽剌溫”的音轉;一說是滿語“煙囪”。
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10月,呼蘭縣隸屬蘇聯紅軍軍事管製下的濱江省。
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11月,中共地下黨組織以和平方式接收呼蘭縣政權,民主的呼蘭縣政府誕生,隸屬濱江省哈北專員公署。
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1月,呼蘭宣布自治,脫離國民黨政權設立的鬆江省政府。同年4月,中共領導的鬆江省政府成立,呼蘭縣隸屬鬆江省哈北專員公署。
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哈北專員公署撤銷,隸屬鬆江省政府。
不大的縣城,破敗不堪的老舊房屋,坑窪不平的道路無不顯示六十年代初中期期待建設的風貌。
李一帆來到了呼蘭縣城!
到處都是站崗執勤人員,避開大道和檢查點,順著小街道小巷子,向著一個月前經過此地的時候,遇到高低胖瘦兩個劫匪的地方最近的大車店摸過去。
大車店到了,昏黃的燈光從門口和窗子裡,漏出昏黃的燈光。
李一帆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帽子,把自己背後衣服內塞的一個小包袱整理一下位置,按啦按自己嘴上的假胡子,走進大車店。
大車店看櫃台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抬頭看到麵前的來人,站起來問道:“今晚住店呀?有介紹信拿來登記一下。”
看著這個帶一個破帽子,半新不舊的黑色衣服,兩手交叉籠在袖子內,馱著背麵色蒼老,雜亂胡須四五十歲那樣的年紀,把登記本放在櫃台上,說道:“介紹信?”
李一帆笑笑說道:“我不是住店的,我是來還錢的。”
值班人:“你還誰錢?還我錢嗎?拿來。”值班人笑了,開玩笑地伸出手又笑笑放下。
李一帆:“我昨天在外邊大街上借了老李一塊錢,是一個胖子低一個瘦子高兩個人的中間人,我不知道老李住哪裡,隻有問這倆中人了。”
值班員:“知道了,是趙家兄弟的中人呀,這倆人會乾好事了?”
李一帆:“趙家兄弟去哪裡了,他說來你這裡就能找到他兩個人。”
“白天大半時間都在這附近鬼混,晚上找不到了,要不去喝酒了,要不去賭博了。”值班員說道。
李一帆:“他弟兄倆家在哪裡住?我到他們家裡找找,”
值班員說道:“他們兩兄弟倆半夜三更都不一定回家的,你等不著的。你想找出門向西有一個路口,左拐小路向南走,第一家是高個瘦子趙高山的家,第二家是胖子低個趙小河的家。你去看看吧!”
李一帆彎腰曲背、點頭哈腰感謝著退出大車店,按照大車店管理員的指點,來到向南的路口,左拐第一家,院門開在臨小路的一邊,李一帆慢慢走過第一家、第二家院子,感覺到院內都有人,但是要找的高矮胖瘦兩人都不在家!
上次路過呼蘭的時候,可是有四個人騎馬拿槍追著跑出呼蘭縣地域,準備圖謀不軌的。
被人追殺意圖謀奪資財,這樣的被人欺侮是沒有理由放過的。
這樣有著強取豪奪習慣的惡人更不能放過。
這樣的人如果不傾家蕩產苟延殘喘,就是上天沒有睜開眼睛。
李一帆看看天上的月亮,六月上旬最後幾天了,新月墜落西山的時間,最少也是十一點左右了。
李一帆轉身離開高矮胖瘦兩個人的家門口,沿著自己來時的道路,回到呼蘭城外拴馬的小樹林裡,騎上馬回歸四十裡外的哈爾市北郊大車店。
第二天一大早,李一帆套馬離開了大車店,直奔回安平縣紅旗鎮而去。
這次夜闖呼蘭縣城,也不是啥收獲都沒有,已經找到從大雁島回來時,路過呼蘭縣差點被劫道和追殺的兩個領頭的人,報仇雪恨之日已經不遠。
兩天後的傍晚,李一帆回到葫蘆穀卸下所有物品交給安布倫保管,叫上來幫忙的莫日根、烏恰兒、果欽,四人坐在一起商量明天要去金馬河上遊,小興安嶺深處,計劃去淘金的事。
李一帆簡單介紹了安布倫一家去年九月份遇難經過,給安布倫的三家親戚介紹了和安布倫一家相識和交往的經過。
李一帆詢問莫日根道:“莫日根大叔,你找到計劃種植人參的地點了沒有?”
莫日根回道:“我和烏恰兒果欽三人對周圍的山林溝壑都尋找這麼多天了,完全符合你說的條件的地點一個也沒有,有五六個地點和你要求的條件一大半符合,要不咱們晚走幾天,你也去找到的幾個地點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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