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已經一周時間了。
前三天李一帆都是上午收集乾柴,看管馬匹,準備午飯,準備晚飯的主食,狩獵晚飯、午飯的肉食,采摘蘑菇、蕨菜、刺老芽等山野菜這些輔助工作。
吃過午飯就去立即出發沿著金馬河逆流而上,一個支流一個支流地尋找查看,鑽進一個又一個山穀,爬上一個又一個山脊,就近目光觀察,遠處利用莫辛納甘步槍的四倍瞄準鏡,仔細尋找山崖石壁上的岩石顏色、形狀、花紋等各種特征!
後來幾天乾脆吃過早飯就背槍帶狗逆水出發,中午飯在尋找礦脈的途中就地尋找獵物,發現野兔、山雞抓到什麼就吃什麼。
一周時間尋找了周圍二十裡範圍內,所有十幾條金馬河支流的山穀小河小溪,今天又拐進了新的一條較大的河流,河穀兩岸夾山聳立,河道時而寬闊平坦,時而狹窄陡峭。時而周圍鬆林密布,時而附近荒草叢生。
李一帆每走三兩百米距離,就會拿出一個洋瓷碗,在河道流水旁邊,沙粒、泥土、石子中挖來一碗泥沙,放在水中緩慢旋轉搖晃著,慢慢借助水流和泥沙自重,把比重較小的泥沙搖出洋瓷碗,最後查看碗底的遺留物的情況!
大頭領著狼崽子霹靂和閃電,三隻獵犬在灌木叢中尋找獵物,一隻獵犬追趕,兩隻獵犬埋伏抓捕,抓到一隻兔子和兩隻起飛慢了的野雞,李一帆把兔子和一隻野雞拔出刺刀剁成小塊,分給大頭一大份,分給霹靂和閃電各一小份,
留一隻野雞扒出來內臟,裝入一點鹽巴和一把洗淨的蘑菇、小根蒜和山蔥。
找一根細木棍把開口穿起來封閉,河邊活一點泥巴,把帶著羽毛的野雞用泥巴包裹起來,燃起篝火把裹滿泥巴的野雞放入篝火中燒著,掏出來一個苞米餅子,小木棍穿起來,紮在篝火旁邊燒烤著。
苞米餅子兩麵燒烤的金黃色,外焦裡嫩,裹滿泥巴的野雞也燒的差不多了,扒拉出來敲開硬硬的泥巴殼子,芳香四溢的簡化版本的叫花雞新鮮出爐。
中午吃飯相當簡陋了,沒有燒開水的工具了,隻有喝一碗清冽的涼水,吃著叫花雞和燒烤苞米麵餅子。
忽然,正在啃食野兔的大頭和兩隻狼崽子,都警惕地放下食物,立楞起來耳朵,看向身後河道拐彎後邊,山腳背後的方向。
是有獵物出沒?還是?
“嗚嗚嗚”大頭發出警報聲和示威聲音,看來有意外事件發生了。
李一帆取下背在背後的莫辛納甘步槍,拉開槍栓推彈上膛,警惕的目光,看著河道下遊山腳背後來的是什麼東西!
大頭和狼崽子要衝出去,被眼疾手快的李一帆按在地上。
山腳背後的危險出來了,三條獵狗,兩個男人。
五十米外三狗兩人都自己站住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子問道:“你也在這裡打獵呀?”
李一帆沒有回答,隻是點點頭算作回答。
兩個人中另一個不到四十歲那樣子的男人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李一帆又點點頭當作回答!
兩個獵人把拿在手中的獵槍背起來了,李一帆手裡的槍沒有背起,隻是收回抱在懷裡,坐下來繼續啃食叫花雞和苞米餅子。
李一帆的態度就是各自保重,請你走開,兩相安好的意思。
三十歲的獵人看看李一帆的獵犬和獵槍,兩隻眼睛骨碌碌亂轉,對方三隻獵狗和李一帆的三隻獵狗,一直在互相對視“嗚嗚嗚”不停地示威和互相恐嚇。
兩個獵人一直在眼神互相無語交流著,年輕獵人突然說道:“你這兩小的家夥是狼崽子吧?”
李一帆這一次連個點頭都沒有了,趕緊啃完叫花雞和苞米餅子,端起盛著河水的洋瓷碗,一氣喝進肚子裡,裝起洋瓷碗,踩滅火堆,準備走人了。
年紀大的獵人說道:“咱們老林子裡遇見也是緣分,一起走吧?”
李一帆開口回答道:“我是林場護林員,請你們快速離開,沒有經過批準是不允許進入森林打獵的,請回吧。”
說著話把抱著的獵槍又拿在手中,槍口朝著地麵,做好隨時抬起步槍、立即上肩、預備射擊的準備。
年輕獵人有意見了,說道:“這裡是老林子,和那個林場都沒有關係,你能來我們也能來。”
年齡大的獵人是拿一杆五六半自動步槍,年輕的獵人拿的是單管獵槍。
年齡大的獵人說道:“我們第一次進老林子,第一次到這裡來。竟然在這裡遇見你,我們現在拐回去去彆的山穀,這個地方讓給你了。”
說著話,招手呼叫獵狗後退離開!
李一帆也背起獵槍,領著獵狗繼續逆水而上,順著河道仔細勘查。
一個小時後,正在上遊水中端著洋瓷碗,不停的搖晃泥沙的李一帆猛然醒悟,看著身後的腳印,自己的蹤跡已經暴露了,河邊的腳印、挖沙淘洗泥沙都有痕跡,人家早就知道自己是乾啥的了。
看來有危險了,回去吧!
李一帆立即收起工具,把關了保險的步槍再一次確認滿彈倉的狀態下,推彈上膛,轉身就招呼獵狗,準備向下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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