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興安嶺南麓。
安平縣紅旗鎮靠山屯。
李一帆的木屋裡,炕桌上一大堆紙幣。
火炕上坐著四個人,李一帆、莫日根、果欽、烏恰兒。
瑪奴延在外邊灶上燒開水。
李一帆拿出一張紙,上麵寫有六次賣出棒槌的明細收入,最後是總額:二萬一千九百六十六元。
李一帆扭頭喊一聲瑪奴延:“瑪奴延,你去酒坊跑一趟,叫一下西科騰和阿穆哈來一下。”
瑪奴延起身出門離去。
李一帆繼續說道:“張炮張三林的父親,給我指點的進山路線和尋參經驗,幾天前我提議要麼給他算一份收入,要不就給一點錢。你們都說說是啥意見?”
沉默不語的四個人圍著炕桌子,都沒有開口,李一帆是在等著,另外三人是………
長時間的不開口,也是在說謊的!
瑪奴延、西科騰、阿穆哈三人跑進木屋,呼哧帶喘地來到火炕前,喘著氣站著,兩隻眼睛都有閃爍著的光芒,一次又一次地掃過炕桌上的一堆現金。
瑪奴延給炕桌上的每一個瓷碗裡,添加一些開水後,慢慢地又走出了。
木屋又一次出現了不開口的尷尬局麵。
李一帆隻好自己說道:“那就零頭九百六十六塊錢,當作來回路上的生活費用支出,是有一點多還是有一點少?沒有辦法確定了,咱們這一趟來回的準確支出,我沒有做詳細記賬,我就全部包圓,就算這麼多了,多少都是我的。咱們是七個人進山,這一堆是二萬一千塊錢,每人三千塊錢。”
說著話,把炕桌上的錢一人三千塊,平均分給了每一個人。
然後,把登記收入的那張紙交給莫日根,說道:“這是明細收入,你拿著大家有時間都看看。”
然後,李一帆再一次鄭重地說道:“咱們都要牢牢記住,金馬河淘金的任何事,都是千萬不能說出去的秘密,泄露出去危害很大。那一趟就是幾十萬的收入,這幾千塊錢算個啥子?”
五個人都拿著錢走出木屋,各自分頭走回家了。
李一帆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地歎息一聲,向著葫蘆穀裡邊走去。
葫蘆穀內建起的地下冷庫,存放的冰塊和牛肉時間太長了,這些牛肉要銷售出去,吃不了也不能讓它自己放到腐敗,冷凍也是有保質期的,放壞了那就太可惜了。
打開封閉的大門,掀開擋風門簾,幾乎隔絕空氣流通的地下恒溫環境,冰塊和牛肉沒有變質,也沒有異味。李一帆把牛肉拿出來一部分,走出自己的天然冷庫,以後要想個辦法把冷庫利用起來。
離開葫蘆穀,四家人的廚房每一家送三十斤牛肉。
然後,牽來一匹馬,騎馬向著二井鎮張三林張炮家飛奔而去。
即將走進張三林家的時候,空間裡取出準備好的兩個口袋,一個裡邊裝有二十斤牛肉,二十斤野豬肉,另一個則是裝著十斤裝的燒酒一壇子,一千塊錢,兩顆二夾子人參。
牛肉和野豬肉直接送到張炮張三林家,裝有酒、人參、錢這個布袋子,就送到張父的家裡。上次酒後送他回家,已經知道了他的住房位置。
張父看到拎著一個布袋,緩緩走來的李一帆,眉毛、眼睛、嘴巴都笑了!
“哎呀,是小李來了,今天你咋會有時間了?來看我的是不是?”
李一帆趕緊說道:“師傅好呀,我早就該來看師傅您了,今天終於抽出時間跑來看你,你不要怪罪我哦!”
走到火炕前,放下布袋子,掏出一壇子酒,輕輕放在炕桌上,說道:“這是我們村裡的酒坊造的燒酒,味正勁大不上頭,喝完了我再回去拿!”
張父:“我一輩子最好喝酒,有酒萬事足,一醉解千愁!好酒,好!”
兩顆二夾子人參,一千塊錢拿了出來,放在炕桌上,李一帆道:“師傅,我要告訴您,沒有和您說就領著幾個討生活的鄂倫春獵人,在您的指點之下,到長白山趕山了,這些是徒弟孝敬您的,請收下。還要請師傅不要怪罪我。”
張父看看人參,又看了看紙幣,輕輕歎息一聲:“哎,我老了,要不,我也會進山的,隻是開不出介紹信,鄂倫春獵人是遊獵民族,領導管的鬆一點,要不誰也不敢跑出去,上山抬人參難去呀。”
李一帆道:“師傅,把這些收起來,人參您老人家自己泡一點藥酒,晚上少喝一點,把身體養的好一點!”
張父:“好,好,聽你的,聽你的,我都沒有想到,你會跑去趕山,還會有收成?”
李一帆回道:“都是師傅教的好,要不,不要說人參,山茅草根都找不到。”
張父歎氣,說道:“不像三林那麼沒有成色,載幾顆參,都會遇到大泡卵子野豬,被供壞了身子,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李一帆聽了一愣神兒,“載幾顆人參……被野豬拱了………”
難道張炮栽種人參的地方,就是張炮被野豬拱的地方?
有可能。
很有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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