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就隻有這種程度?這樣的招式你都接不住?”黑暗騎士一邊遊蕩在黑暗中一邊訓斥道。
黑暗騎士從斜上空借勢斬落一道劍氣,瞬間把陸亦星連人帶刀擊飛出去。
“太弱了,感知力實在太弱了。你應該知道混沌海域有多陰暗,有些怪物就藏匿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取走人們的生命。如果是這樣,你又該如何應對?就憑你這樣的感知力還想在混沌海域走得更遠?”黑暗騎士語氣非常嚴厲。
黑暗騎士把金雪彎刀撿起來,再次扔到了陸亦星前麵。
陸亦星大口大口喘氣,心中充滿了不服氣。
畢竟他還是一個21歲的青年,還有些年輕氣盛。
“給我吃——!”陸亦星大喊,要求金雪彎刀使勁啃噬他的血肉。
不一會兒,陸亦星的攻擊就變得既淩厲又迅猛,打法變得狂野起來。
他接下了黑暗騎士二十多招,看似進步了,但黑暗騎士卻不以為然。
“又想靠這樣的方式取勝?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來到3號島的,連外物與內力相結合的道理都不懂。一個合格的神賜者,不僅要合理借助禁忌物的力量,還需要提升自身的內在力量。一昧借助外物,隻會讓你有一種自己很強的錯覺。”黑暗騎士道。
陸亦星聽進去了,但內心還是不服氣,逐漸殺紅了眼,變得有些狂躁。
陸亦星這種狂暴的打法在黑暗騎士眼裡不過是一隻因為生氣而亂繞的大花豹罷了,招式毫無章法,破綻百出。
“還是經曆生死的瞬間太少了……”
黑暗騎士知道陸亦星正在經曆死亡的次數不多,畢竟他那血肉重塑的變態能力已經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死不了的錯覺,忽視了生死的考驗。
一個劍士如果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絕境是不可能成長的。
澤菲爾當年覺得成為一個偉大的劍士時就深知這樣的道理,同時為了開拓和探索人類的未來,便踏上了冒險者的道路。
他成為冒險者後,也是一直在參加巔峰賽。
他沒創建藍水母冒險團之前,一直是獅鷲皇家冒險團的護衛隊長,跟著亞倫大騎士一起向神明發起挑戰。
雖然一次都沒有贏過,但能從神明手下活下來,也是非常強大的了。
他的最佳戰績是和亞倫大騎士以及另外兩個副團長一起重創了一個叫做【淵海魔鯊】的神明。
澤菲爾每一次出海都曆經生死,幾乎是從鬼門關爬回來的。
黑暗騎士在暗中盯著陸亦星,開始握緊【反魔殘刃】。
“就讓你體會體會,什麼叫做絕望……”
黑暗騎士開始動真格,【反魔殘刃】冒著騰騰殺意,那強大的氣勢讓陸亦星愣住了。
黑暗騎士的長劍一出,近乎無形,陸亦星才三個回合就被斬斷頭顱。
劇烈的疼痛再次鑽入他的腦海,讓他腦袋宕機了好幾秒。
陸亦星的身體剛重塑完畢,馬上就被黑暗騎士斬斷頭顱,絲毫不給陸亦星還手的機會兒。
“真正的敵人絕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立刻給我爬起來!戰鬥到死!!!”黑暗騎士喊道。
“哢嚓——!”
“哢嚓——!”
……
……
空蕩蕩的神殿裡回蕩的隻有頭顱被斬斷的聲音,不絕於耳。
陸亦星在神殿裡待了有三天了,幾乎每時每刻都被斬斷頭顱,劇烈的疼痛時刻纏繞著他。
他又疼又累又餓又困,精神逐漸恍惚,甚至有些想放棄掙紮。
他好像看到一片混濁的黑暗,沒有一絲絲的光明,看不到任何希望,猶如置身深淵,無力回天。
他雙手逐漸顫抖,武器也跟著抖動,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把武器丟到地上,束手就擒,結束這般持續不斷的痛苦。
“怎麼了夏爾小子,這就要放棄了?在混沌海域裡,你以後遇到的敵人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也許遠比我強大還說不定。你就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乾脆回布加托城的工廠擰螺絲,老老實實娶個媳婦,平凡地過完一生,一輩子當個普通人。”
陸亦星麵對黑暗騎士的絮絮叨叨沒有生氣,反而令他感到一絲熟悉。以前,他的養父約翰,也是這樣經常嘮嘮叨叨地訓斥他。那會兒他還小,很叛逆,很厭煩養父的絮絮叨叨。
但養父死後,他非常懷念那種絮絮叨叨,總是希望有人能再次對他絮絮叨叨。
想起養父,就一定會想起養母,同時那信仰也變得強烈,自己出海的信仰從未放棄過,如今就不能停在原地。
陸亦星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握緊武器重新站了起來。
“來吧!”
陸亦星刀指黑暗處,並靜下心來嘗試感知。
“心無雜念自然能感受到空間中的一切,你如果做不到,說明你的內心現在充斥著很多不該充斥的東西。”黑暗騎士道。
陸亦星用心感受著周圍空氣的流動,慢慢地,他感受到周圍一切事物的輪廓正在逐漸出現在腦海中。
“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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