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域內,雪月如玉,輝光卻邪,猶如一輪被汙染的巨月。清冷的月輝雜糅著一絲邪氣,將汙垢撒滿整座死寂的布加托城。
陸亦星和塔拉克之間的戰鬥進入白熱化。
塔拉克自知還未能單挑打贏陸亦星,就叫西蒙再召喚四個深淵骷髏騎士出來,一起進攻終焉騎士。
雪月映照著滿目瘡痍的城區,到處都是坍塌的建築,陸亦星臉上的汗水灑遍了腳下的廢墟。
他一挑五,雖然沒有落下風,還是有一些吃力。
塔拉克的寄生體每成長到一階段,都會賦予他新的能力。
現在的塔拉克體型已經飆升至80米,手一揮,就有成噸石油般的寄生體湧向陸亦星。
最麻煩的是,在這輪被汙染的雪月下戰鬥,他的心性被一點一點消磨,極其容易讓人產生放棄的念頭,可能這就是哈維的領域所擁有的力量之一。
六個身影在布加托城的上空飛馳,互相纏鬥,一路打到王城附近。
領域內的公爵府燈火輝煌,彩燈熠熠,透露出一股誘人的溫馨,和他眼前那種焦灼的戰鬥場景十分割裂。
想必現在他的夥伴們在裡頭為他準備生日宴吧?
領域外,已經是晚上九點。
公爵府內的長型餐桌鋪上了嶄新的酒紅色桌布,鑲玉的蠟燭架子擺在了餐桌中間,四周陸陸續續擺上了各種美食佳肴,香氣四溢,讓人聞了直流涎水。
廚房裡,一個六層的六角星形的巨型蛋糕快要完成了。
菲奧娜不時望向落地窗外的漆黑天空,總覺得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掠過了公爵府,但抬眼看去卻什麼都沒有。
領域內。
陸亦星在公爵府的上空和五個敵人廝殺。
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就應該在公爵府裡好好和眾人度過來之不易的生日時光,卻還要和邪教徒戰鬥。
今年難道也過不成生日了麼……
自他12歲出航以來,不是廝殺就是在廝殺的路上,或許以後的日子還是要廝殺。
在維爾森的領域世界裡他也沒有真正地和親朋好友一起度過生日。
他此刻是多麼想降落到公爵府的院子裡,把一切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飛奔進彆墅裡享用生日宴。
他越戰越強,內心的猛獸快要衝破枷鎖。
塔拉克就算和四個深淵骷髏騎士一起攜手進攻,也逐漸吃不消。
“莉莉絲……”
塔拉克的手指沾著陸亦星的一絲血肉,他聞了聞,的確就是【血瘤惡植】的氣味。
但陸亦星的血肉氣息比【血瘤惡植】純粹得多,就好像他就是【血瘤惡植】的母體。
塔拉克的腦海裡掠過莉莉絲死前的畫麵,他的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雙目赤紅地盯著陸亦星:“我要殺了你!”
塔拉克的體型猛漲到100米,附近的天空覆蓋著滔天的寄生體,猶如席卷而來的石油海水。
陸亦星在屋簷上,端起【聖語】,開始蓄力,蓄滿之後發射一枚巨型的湮滅彈,製造了一個窟窿,然後一躍而起,開始從窟窿裡瞬移而出。
他知道這一波隻能躲避,否則全身的血肉之軀被寄生體覆蓋的話麻煩就大了,如果連肉渣都被寄生體啃噬得乾乾淨淨,那他也就不能重塑身體。
隻要有一絲肉渣存在,他就能死灰複燃。
期間有許多寄生體襲擊他,他瞬移而上,沒有被任何寄生體濺到。
塔拉克持有的禁忌物序號為034的【暴君寄生體】很克製他,仿佛是專門為了克製他的血肉重塑能力而誕生的。
到現在他也不明白塔拉克和他什麼仇什麼怨,難不成就是混沌和秩序的水火不容,還是殺子奪妻之仇?
陸亦星可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無辜者。
還是說,某些女性邪教徒是他的妻子?畢竟他確實殺過的邪教徒中確實也有女性。
陸亦星感到很可惜,有關自己的一些真相就藏在邪教徒的嘴裡。
對於這些邪教徒,他們不會因為嚴刑拷打而把秘密說出來,反而心向死亡,除非他們自願把秘密從嘴裡吐出來,否則沒人能撬開他們的嘴。
“你這怪物,剝奪了我的一切。”塔拉克咬牙切齒。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
“怪物!你就是禍根,就是災禍之源!”
陸亦星覺得從塔拉克這樣的邪教徒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實在是既搞笑又很膈應。明明他們這些邪教徒才是禍根,是秩序的破壞者,是人類社會的蛀蟲。
陸亦星和塔拉克、四個深淵骷髏騎士又一路打到威爾頓中心廣場。附近的城區都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如果這裡不是領域內的話,那就真的是居民們的噩夢。
“我也該去吃飯了……”陸亦星雙手緊握【金雪】彎刀,龐大的能量已經蓄積完畢,一股淩厲的金氣糅合著淡淡的紫氣纏繞在雕花的刀身上。
塔拉克意識到不妙,趕緊躲避。
“晚了。”陸亦星冷冷道,又瞬移到塔拉克麵前。
塔拉克自知無法抵禦這股恐怖的氣息,開始金蟬脫殼,從黑色的寄生體粘液中掙脫而出,在空中猶如導彈飛速下墜,企圖躲避這一招致命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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