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遊室的油燈映照著牌桌四周幾個大漢凶惡的臉龐,桌子上的紫藤果酒呈現著翡翠般的通透色澤,反射著對坐大叔高冷平淡的俊臉。
那個大叔的一頭卷發有些毛躁,沒有進行日常護理。胡須十分淩亂,也沒有打理過。衣衫並不是很整潔,款式很舊,褪色的棕色大褂還有縫縫補補的痕跡。
他整體看起來就像一個落魄大叔。
“喂!問你話呢!錢呢?”
牌組對麵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攥緊了拳頭。
“……”
落魄大叔沒有出聲,很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棕黑色的眼睛毫無畏懼的和糙漢對視。
“趕緊給我把錢拿出來,概不賒賬!我們可是公平競技,我也沒有出任何老千!你都輸了十局了,每局100曼恩幣,一共1000曼恩幣!”
“……”
落魄大叔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眼鏡男急了,給了落魄大叔一拳。落魄大叔的臉上瞬間通紅,浮現了一個紅彤彤的拳印。
落魄大叔一聲不吭,似乎不痛不癢。
眼鏡男招呼身邊的幾個糙漢準備動手打人。
“嗬,同名金色牌有兩張,誰定下的規矩?”陸亦星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了牌局上的棄牌,一張一張地翻看。
昆卡牌規定同名金色牌一局隻能有一張,顯然眼鏡男作弊了。
正當眼鏡男想凶惡地問陸亦星是誰的時候,阿克曼王子已經湊到眼鏡男的耳畔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眼鏡男瞬間冷汗直流,因為他看到了阿克曼王子身上的白金太陽圖徽。
眼鏡男和其他的糙漢慌張地離開了桌遊室。
“一個破男爵也敢來打攪我的打牌時光。”阿克曼不屑地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眼鏡男。
“終於清淨了,夏爾大哥,我們繼續玩牌吧!正上癮呢!”阿克曼微笑道。
“嗯,這把必須贏你。”
“那我可瞧好了。”
兩人又重新開了一把昆卡牌,邊玩邊聊天。
“阿克曼,關於亞利姆大祭司,你知道些什麼嗎?”
“大祭司啊……知道得不多,畢竟他很神秘,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不會來王城,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陰風嶺的教堂上的。”
“就知道這些?”陸亦星還以為阿克曼作為王子多少知道一些亞利姆大祭司的事情。
“他不是時間賢者嗎,實際上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多少歲。”
“也就是說他可能不止一百歲?”
“大概吧,反正我是非常敬畏他的。大祭司的話,對三皇姐比較好。”
“菲奧娜?”
“嗯。聽母後說,自打三皇姐出生後,大祭司就經常從陰風嶺來到耀金宮來詢問三皇姐的狀況,還會為她護靈。”
“護靈?哦,確實啊。”
“對吧,三皇姐有兩個人格。但大祭司和秘符協會的人都說三皇姐那可多出來的可能不是人格,或許是靈魂,但又和靈魂有本質區彆,是介於人格和靈魂之間的狀態。”
“我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情況。”
“總之我是有些害怕紫瞳三皇姐的。她在的話,我一個月才能去一次桌遊室,否則就會被紫瞳三皇姐胖揍一頓。”
“沒有吧,我倒覺得紫瞳很溫柔,她隻不過有些傲嬌而已。”
“咦咦咦……”
聊著天,兩人又打完了一局。
服務員把兩份套餐拿了過來,兩人放下手中的牌開始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