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深深看向那個女子,整個人也進入了沉思的狀態。
與寧辰的安靜不同,激烈的動靜兒讓原本清冷的青樓瞬間熱鬨了起來。
不少人都圍成團看起熱鬨來,但這青樓實在冷淡,以至於寧辰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依舊能清晰地看熱鬨。
“陛下,咱們要不要……”
小安子似乎十分擔憂,可寧辰卻搖搖頭:“不著急,先看看情況!”
“可萬一她真的……”
小安子再次開口,卻又一次被寧辰打斷:“彆著急,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沒那麼簡單?
小安子不由地一怔,疑惑地看了看寧辰,又看向那脖子處已然滲出鮮血的女子。
這還有什麼不簡單的?
不就是司空見慣的惡人欺負弱女子嗎?
正想著,老鴇的聲音再次響起:
“姑娘啊,你彆這麼傻,有什麼事,你就和王大爺說,王大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老鴇子話音剛落,不料那女子突然哭了起來,眸中帶淚,十分動人:
“王老爺,若若也不想如此!”
說著,她梨花帶雨地看向那老男人,繼續道:
“您光顧若若這麼長時間,若若怎能不懂得感恩,可問題是,若若今晚真的不能伺候您……”
“若若現在死,隻死若若一個,可若若今晚如果伺候了您,死的可就不止若若一個人,隻怕王老爺您也……”
說到此,女子深深地看了眼那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再次:“王老爺,您真的彆再逼我了,若若不能害了您,您的恩情,若若隻能來世報了!”
聞言,寧辰嘴角不禁微微揚起,小安子更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寧辰,輕聲道:“真的另有隱情?”
那老男人也被女子的那一番話感動不已,不解道:“若若,你這話到底是從何說起?難道是有人逼你嗎?”
女子似乎並不願意說,但從她的神態反應看來,的確就是受人所迫!
“是誰?若若,你說出來,是誰在逼你?”
“老子還不信了,敢搶我的女人,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若若,你今天必須當著我的麵說出來……”
女子仍舊不情願,但在男人的強逼下最終還是戰戰兢兢地說:“王老爺,若若知道您不是一般人,可那人是皇宮的禁衛軍!”
禁衛軍?
寧辰不約而同地與小安子對視一眼!
與二人反應不同,那老男人聞言不禁冷笑一聲:“禁衛軍?禁衛軍怎麼了?不就是一條看門口狗嗎?這有什麼好怕的?”
那女子解釋道:“王老爺,他可不是一般的禁衛軍,乃是禁衛軍統帥手下的副將,他和禁衛軍統帥可是親如兄弟,天下誰人不知,那禁衛軍統帥可是太後娘娘的親信……”
禁衛軍統帥潘玉?
這件事竟然還和潘玉扯上關係了?
小安子疑惑不已,寧辰卻再次勾起了嘴角。
那老男人怔了怔,隨即拍了拍胸脯,道:“那又如何?”
“說到底你說的那人也隻是潘玉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就算是他潘玉過來,老子也不怕他……”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不禁爆發出嘈雜的議論聲。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喲,誰啊,這麼大的口氣?”
“竟敢說禁衛軍是看門狗!”
小安子猛地一怔,難以置信地看向已然站起身,大步向那邊走去的寧辰。
什麼情況?
陛下,你怎麼突然就站出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他想說些什麼,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邊,他也隻能繼續裝成啞巴,無奈地跟在小皇帝身後。
眾人一看寧辰隻是個稚子,都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但很快又都充滿了戲謔。
“喲,這是哪家的敗家子,偷大人的錢來青樓嘗鮮啊?”
“是啊,這麼點的小屁孩都學會逛青樓了,還真是小刀拉屁股……”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懂嗎,就敢來這裡,也不怕被你家大人抓回去跪祠堂……”
寧辰絲毫不在意眾人的戲謔,來到女子和王老爺麵前,看了眼女子,隨後直勾勾地看向那王老爺。
沉聲道:“方才是你說我大寧禁衛軍是看門狗是吧?”
王老爺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寧辰:“哪兒來的小屁孩,該乾嘛乾嘛去,少在老子麵前找不痛快!”
寧辰卻再次沉聲道:“再問你最後一遍,方才說我大寧禁衛軍是看門狗的,是不是你?”
王老爺愣了愣:“你他娘是沒聽清楚是吧!”
“小崽子,是老子說的又怎麼樣?”
“玩你的泥巴去,滾!”
不料,他話音剛落,寧辰突然大喊道:“敢公然侮辱我大寧禁衛軍,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