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許樂一路被虛空之風卷著往虛空更深處去。
原本呆在原地，隻需要三天就能等風遠去，但前提是找到一個能讓他定在原地的支點。
南山淨土可以定在原地一天，但外麵的時間不會流逝，等於白定。
於是許樂想了一個逆行的辦法。
風有頭，自然也有尾，逆風而行，總能走到風尾，離開風團。
當然也能從風頭離開，但他不覺得自己飛行的速度比虛空之風快，就算成功從風頭離開，也會很快被風卷上，沒有意義。
隻是十天下來，他完全沒有看到風尾跡象。
“咦，前麵是什麼？”
“莫非也是被卷入風中的虛空生物？”
許樂當下一喜，逆行而上。
前方那順風而行的虛空生物同樣看見了許樂，轉身就跑，不過它並不適應在虛空之風行走，不到三分鐘，就被許樂追上。
模樣有些像水牛，直立行走，身形魁梧，甚至有些臃腫。
兩角弧形後彎，一雙黑漆漆的牛眼，全是溫順和恐慌。
四肢都是牛蹄，給人一種極好欺負的傻大個模樣。
許樂還沒開口，牛人先嚎了起來：“大哥，自己人。”
許樂：“……”
神特麼自己人，也不看看自己啥樣。
不對，他說的是大周官方用語，並且還極度標準。
許樂原本就沒有殺心，隻要對方不主動動手，他更傾向於交流合作。
“你怎麼會說大周話？”
牛人見許樂沒動手，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可不可以不說？”
許樂：“你說呢？”
牛人頓時緊張起來，肌肉虯結的牛蹄無處安放，都差點兒急哭了才說。
“那你殺了我吧，就算死我也不會說出大賢良師的。”
許樂笑噴，都分不清這牛人是故意，還是裝的。
不過大賢良師不是張角嗎？
他也穿越過來了？
搖頭又覺得不可能：“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殺你？我還想著你帶我去見大賢良師的。”
“你真不殺我？”
牛人用兩隻大眼睛“犀利”地看著許樂，想要看穿他的內心，不過許樂看著，總感覺像要哭的眼神。
他點頭點頭：“放心吧，我是好人。”
“嘶……”
牛人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渾身肌肉繃緊，取出一柄鋼叉對準了許樂。
“大賢良師說，說自己是好人的，大多都是十惡不赦之徒。”
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