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靜靜地看著武守義“試探”石碑。
與其說是試探,不如說是愛撫。
武守義將手輕輕放在石碑上,左右拂動,愣是一點兒力都沒用。
從一端摸到另一端,從正麵摸到背麵,從上麵摸到下麵,凡是他能摸到的地方,愣是一塊都沒放過。
摸完一次,又複習一次,然後鞏固一次,“知新”一次,“反芻”一次,回味一次……
半個小時過去了。
武守義一直在撫摸碑麵,就主打一個拖延時間。
等許樂等人看不慣後,接替他的工作。
許樂卻一點兒也不急,拖時間嘛,誰怕誰?
眾人中,他最年輕,食物飲水也最充沛。
不得不說,唐家人手中的食物很多,單是他一個人吃,起碼夠吃三年。
並且種類豐富,主食、零食種類豐富,想吃膩都難。
大賢良師等人也不怕,已經轉化為虛空生物,啥都不吃都能挺個三五月,何況他們也不是沒有彆的準備。
武守義就如同一個小醜,儘力地賣弄著,以為可以折磨彆人,不曾想折磨的隻有他自己。
漸漸的,武守義冷靜下來,開始懊悔。
明白他的威脅沒用,並且還可能導致他以後碰見危險時,無人施救。
“哈哈,我終於探究清楚了,”
武守義突然哈哈大笑,摸出一柄匕首,指著墓碑的正麵說道,
“這是空帝的墓碑,隻要刻下他的名字,墓穴自然就會打開。”
明明想要補救,出口時變成了威脅。
威脅四人換人,不然他就把采取最極端的方式——刻字。
一旦刻下字跡,再也無法恢複。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多年高高在上的生活,讓他習慣性地命令、威脅他人。
許樂心中搖頭,剛見時還以為對方是皇族中的憤青,看不慣皇族和世家的蠅營狗苟,被暗算到虛空。
現在看來,分明是一個被寵壞的熊孩子,被弄到這邊後狂噴皇族、世家,真正遇到危險就炸毛,想耍賴……
等等,972個月的熊孩子……
另外三人也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武守義表演。
武守義見威脅無效,一咬牙,在墓碑上寫下“空帝之墓”。
刻完最後一個字,他整個人都軟了。
許樂正要上前查看死因,卻發現墓碑轟一下移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地穴。